几个月,宫丞也就卖了这个人情了。漂亮的情人那么多,他不至于对谁舍不得放手。 现在他难得产生了一点绮念,郁南又分外的合胃口,他甚至生出来就这么一直圈养下去的心思。 宫丞久居上位,旁人的心情不在他考虑范围内,更是向来不由人左右,挑眉道:“要是我不放手呢?” 余深气道:“你怎么就要和我对着干?你有没有想过他愿不愿意?” “这种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宫丞无情地说,“再说,我不放手,他一样是你的学生。你能教到什么地步,他就能飞到什么地步,尽你的本分吧,余老师。” * 画展过去没多久,郁南接到美协的电话,说有一位收藏着高价买下了他的作品。 参展时郁南签了代售协议,因此钱很快就打到了他的账户,足有五万块。 郁南都要惊呆了,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初出茅庐的小画手,怎么能值得别人花这么多钱买他的作品?郁南急冲冲地对负责人说,要劝对方不要花这么多钱,他可以给一些优惠,谢谢对方对他的肯定。 负责人说:“那位先生执意要这样,我们也很意外。不过艺术是无价的,郁老师你放宽心态。你看巴尼特·纽曼,一条线就要卖一亿美元。” 郁南被说得特别不好意思,他怎么能和纽曼比?他觉得自己那幅作品充其量就几千块顶天了。 “是一位先生?”他不确定地问,“你能告诉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是。”负责人说,“不过对方说收下钱就好,婉拒了留下联系方式。” 彼时已经十二月。 天变得很冷了。 郁南接完电话就跑到书房,告诉宫丞:“我的画卖了五万块!!” 这一个月宫丞行程满满,从国外回来的他并不能松懈下来。 宫丞刚回国那段时间,两人偶尔见面,见面必然少不了做ai,惹得郁南整天浑身酸痛,像要散架了一样。 可是停下来后,两人只要再一接触,就会陷入那种疯狂的状态里。 郁南有时候觉得他和宫丞在一起除了做ai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做,往往想起来就连脚指头都酥麻了,他们好像是为那而生的机器,无时无刻不沦陷在欲望里。 这种情况持续了大半个月才有所缓解。 为了能更长久的“疯狂”下去,宫丞有所收敛,郁南也老实了许多。 方才两人经过一场绵长的缠绵,放得缓慢了些,用一个侧躺的姿势一边做一边亲吻。美妙的刹那持续了很久,反而彼此都得到了满足,不再像沙漠里看见绿洲的饥渴旅客。 身心舒畅,如获新生。 宫丞在郁南身上找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 郁南在画室捣鼓新作品,宫丞便在书房办公。 他们习惯于这样的相处方式,各做各的事,如同郁南刚来这里时宫丞说的那样,他们互不打扰。 此时见郁南激动得满脸通红,宫丞放下钢笔,笑道:“是吗?对新手来说是不错的价格。” 郁南一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走过去坐在宫丞腿上。 郁南的身上还有牛奶沐浴露的奶香气,暖烘烘的,闻着很舒服。他搂着宫丞的脖子问他:“我问你个问题,你不要骗我。” 宫丞道:“什么?” 郁南小心翼翼地问:“我的画是你买的吗?” 宫丞说不是。 郁南不信:“真的不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