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出一段距离后,高原才开始跟在后面,这时一边巴瞅的人们已经迫不及待的靠在一起交流心得了。 “没想到高干事和这个小田儿俩人之间真有事儿啊!” “那是!早跟你们说了,你们偏不信,早就看出他们俩有猫腻儿了。” “但是这个小田儿成份可不咋好,虽然说正治平反了,可到底是有黑历史的人,组织上不会重用她的。” “看老弟你说这话就不懂了吧!小田儿成份是不好,但架不住人姑娘长的好啊!成份是什么东西,搂在怀里又不香又不暖的,可漂亮媳妇儿就不一样了,放到家里看着都舒心。 有的人就想不开,非讲究什么出身好,那种三尺铁塔一样的娘们儿放到家,炕上伺候一回,寿命都得短十年。还是人高干事懂生活,会享受!看看人家找的女人,跟枝儿花儿似的,闻着都香。” 再往下说,那就是农村lai(三声)大彪了,都是荤磕儿,说出来太污耳朵,就不表了。 再说田恬俩人,拐到背人的地方后,她就要看高原的伤。 “保柱子说你都瘸了,怎么就一下这么严重了呢?让我看看你的伤!” “保柱子就会邪乎,满嘴跟跑火车一样,他说的话你还能信啊!现在你不看见了么,根本没啥大事儿,你不用惦记! 对了,家里都好吧?”说完高原还拍拍腿,示意他真的没什么问题。 田恬随着他的动作看了看他的腿,说:“走时我心慌,你还说我搞封建迷信,幸亏我回去的及时。” 和他简单的说了下家里的事,高原也觉得特别的稀奇,道:“真有你说的第六感啊?!” 田恬点点头,一脸神秘,无比神棍的说道:“是的,而且百试百灵!特别是现在我还知道你跟我撒谎了,其实你病的不轻,我说的对不对!?” 她说一句,就朝高原走一步,到最后,就差点儿贴他身上了。别看田恬个子矮,但这会儿却气势十足,插着腰仰头皱着眉头瞪着他。高原跟谁撒谎都没心虚过,看着她黑亮亮的大眼睛,没由来的底气不足起来,无比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到底是你主动露出来给我看看,还是让我来扒你裤子?!”田恬一手叉腰,一个小手点着他的胸口,因为生气,力道可不轻。 可高原却觉得她手指点过的地方,实在是太tm舒坦了。 本来还有负隅顽抗的意思,谁知道田恬一把将他推靠在墙上,还真有想上手的意思,他紧忙夹着俩腿把屁股往后缩,又趁机抓住她那软嫩的小手,说道:“别别,你个女同志动手动脚的,影响多不好!革命战士不怕流血不怕牺牲,不过是点小伤,算得了啥!有啥可看的! 你坐了一天车了,赶紧回去休息,我一会儿在卫生所抓点药就行。” 田恬却不听他的,就非要扒他裤子看看,高原一看真是糊弄不过去了,实在是没招,只得告饶。 “行行行,我给你看!别动手动脚的了,让人看到成啥了。” 田恬一拧身子,放开他!掖了一下鬓角滑落的碎发,十足吊歪的语气说:“这会儿嫌影响不好了,不是你背地求我抱一下的时候了,哼! 放心,以后绝对不让风光霁月的高干事再有这种作风的问题,保证和您保持十米开外的距离。” 她一说这话,高原就服了,赶忙腆着脸央求着:“别的,别的,逗你玩儿的!我想你一时一刻的,要是连抱一下都不给,那可真让人活不下去了。” 到底是在农村长大的,跟着这帮大老粗学的百无禁忌,过了那段害羞又抹不开的时期后,私下里俩人的时候,高原说的那些话,那都没个听。 情人间的甜言蜜语,就算有时候过点火,其实心里也是爱听的。但田恬脸皮薄,总要个面儿,觉得要是不反驳两句,感觉就有点不矜持一样。所以每回高原一没脸没皮,她就瞪他,不给他好脸儿看。 就连高原都摸准她的套路了,跟着又哄她说:“好了,好了,别生气啦,不是要看我病么。” 高原挽起裤管,露出腿上的病伤,看得田恬倒吸了一口凉气。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