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背对着门口。一手拿着平底锅。一手拿着锅铲。旁边正开着火煮粥。他压根就沒听到她走來的声音。 江浩自己轻轻地哼着英文歌。身体随着节奏小幅度地扭动起來。一边煎荷包蛋一边扭着屁股。 乔心唯看呆了。她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來。憋得肚子都痛了。 “??”江浩的歌声骤然停止。身体也变得僵硬。“你怎么在我后面都不出声的。以后沒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厨房啊。” 江浩学起了她刚才的话。但语气却大不相同。这反倒叫乔心唯自愧不已。她抱歉地说:“刚才不好意思。我只是被你突然闯进來吓到了。” 江浩才沒那么小气。“恩哼。我知道你有起床气。这不就乖乖滚下來给你做早餐了么。來。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天空灰蒙蒙的。空中还在飘着小雪花。都城警局总部。十來个警卫员正在清扫厚厚的积雪。 江浩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他将衣领竖起。头上带着军帽。脚下穿着军靴。在风雪中徒步走來。那英姿。也算得上是雪中一道养眼的风景线。 “江首长。您这么早就來了啊。”警卫员立刻迎了上來。 江浩抖落帽子上的雪。再戴上。说:“恩。”他看了看警卫员穿着单薄的衣衫。便说。“不多穿点。” “呵呵。多谢首长关心。我在里面值班。不冷。大衣借给外面站岗的小李了。” 江浩点点头。话不多说。他抬腿疾步走向里面。 问话费了不少时间。江浩都如实回答。不包庇。不隐瞒。也不夸张。 “江首长。可以了。您看看记录。如果沒问題就请在下面签字。” 江浩看了看。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他问:“现在靳首长的情况如何。” “现在正在收集证据阶段。他已经认了与潘索菲的关系。但是涉及的人事太多了。目前只查到了冰山一角。” “这么严重。” “恩。我一点都沒有夸张。江首长。您毕竟只跟了靳子剑两年。而且这两年里你有大部分时间都在外地。所以接触的相关案子就这一件。” 江浩默默地叹了口气。说:“对他好点。毕竟也有功劳。” “诶。我们知道的。” 从警局总部出來。雪彻底停了。但风更大了。太阳隐约露一下头。天空还是阴沉沉的。江浩感觉到了外头的寒冷。刺骨的寒风不停地划着他的脸。一点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办户口的地方离得不远。江浩顺道就走了过去。他走在路上。路边的积雪堆得成了一座座小山。太阳不出。积雪就化不掉。风一吹。气温降低。全都会冻成冰。 今年的雪來得突然。來得奇特。他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办事员看了看户口本。再看看手填的表格。问道:“江首长。您儿子姓乔。” “是啊。怎么了。” “哦呵呵。沒事。” 关于上报户口。江浩也是走了关系的。直接让人在后台操作了。不然还需要各种证明各种盖章各种检查。他很少用自己的关系给自己便利。但是这件事实在烦不过。大冷天的。也不想心唯和在晞出來到处跑。 “好了。江首长您拿好。” “谢谢。”江浩接过户口本。那小小的本子里又多了一口人。这是一份责任。 下午。江浩驱车去了一趟部队。靳子剑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了。江浩一來。人人都跟找到话头子似的。纷纷开说。 官场其实挺现实的。得势了人人恭维。失势了人人唾弃。靳子剑原先是这个部队大院里的最高首领。如今一落马。自然而然地成了这里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