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会不会得罪了爷爷跟奶奶?”宋羡鱼问。 季临渊:“各凭本事,没什么得罪不得罪。” 他没有细说,宋羡鱼明白他有自己的解决办法,没再多问。 这一晚,陶蓁因为商谈结果不是自己期待的,回去跟季思源发了好一通脾气:“爸妈不是最喜欢你吗?连副总裁的职位都不给你,还有股份,季临渊百分之三十五,你才百分之五,不要他一半,就要百分之十五,你们最起码要平起平坐吧?”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你一生气,肚子里的小乖乖也跟着不高兴。”季思源好言好语地哄着,“他管理公司十几年,眼看着集团蒸蒸日上,哪有那么容易拉下他,再说我对公司业务不是很熟,赶鸭子上架坐上去,到时候做不好,不也让人失望?” “起码让我历练几年。” “历练几年啊?等你历练好了,爸妈不知道还在不在,到时候谁给你撑腰?黄花菜都凉了。”陶蓁越说越憋火,“还不是你没本事,放着这么大的家业不要,跑去玩游戏,够可以的你!” 季思源脸色有些变,沉默下来,坐在沙发上身体前倾,胳膊肘撑着膝盖,双手交握,后知后觉,陶蓁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压了压心底的失望,攀上季思源的背撒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替你着急,你为了进公司,把俱乐部也卖了,要是干不好,以前做的不白费了?” “我也是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不想他生出来就比别人低一等。”说着,陶蓁忽地‘哎呀’一声,季思源顿时紧张起来,搂着她问:“怎么了?” 陶蓁笑着倒进他怀里,“刚才宝宝踢我……” …… 之后季临渊仍管理着vinci事务,这件事像投进河里的石头,激起几片水花和波纹后归于平静,不过还是走了些风声出去,换管理人对公司来说是非常严重的事,尤其是vinci这样的大企业,股市一度波动不断,不过很快又稳定下来。 这天,吃完早饭后季临渊没有立刻去公司,而是对宋羡鱼说:“上楼换件衣服。” 宋羡鱼正在擦嘴,闻言反问了句:“要出门?” “忘了今天什么日子?”季临渊衬衫袖子卷了两卷,露出结实的小臂,左手腕带着名贵表,把男人的气质衬得越发尊贵稳重。 宋羡鱼伸手拿过季临渊手边的商务手机,按了下home键,屏保是手机自带的,看起来沉闷又无趣,上面显示今天7月23号。 她拍了下额头,“我忘了,今天是……”季临渊妹妹的忌日,“等我一下,我现在去换。” 宋羡鱼在衣帽间挑了挑,选了件黑白两色的衬衫裙,简单大方,也足够端庄。 “这样可以吗?”宋羡鱼问。 季临渊点头。 男人穿了烟灰色衬衫和黑西裤,看起来很是肃穆。 开车经过殡葬服务中心,两人下车买了些上坟要用到的东西,宋羡鱼见季临渊每样东西都要了两份,心里明白他母亲的坟许是跟他妹妹的在一块。 经过花店,季临渊下车买了两束花,一束百合,一束满天星。 …… 这是宋羡鱼第二次来这片墓园,第一次来,她得知真相,备受打击,最后没了孩子,所幸第二次温馨很多。 季临渊一手拿着东西,一手牵着宋羡鱼,宋羡鱼怀里抱着那两束不算重的花。 此时八点多,日头已经有些厉害了,不知道是不是这里住了无数阴魂的缘故,山间风里透着丝丝的凉意。 再次看见那张与自己相似的遗照,宋羡鱼内心还是有些波动,不过心境已经有了翻天的变化。 季临渊将那束满天星放在妹妹的碑前,往旁边走了几步后,将百合搁在另一座坟前,宋羡鱼视线跟着看过去,那座坟的主人是位四十几岁的中年女性,模样温婉,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美人。 “小鱼,过来。”季临渊喊宋羡鱼。 宋羡鱼弯起笑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