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服务员忙着收拾,宋末站在一边,脸色苍白,似乎做错了什么事。 他身边一位四十多岁的女士瞪着他,语气十分不善:“你怎么搞的,走路都不会,摔我身上,害我把呱呱都摔伤了!你是谁家小孩?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这话一出,宋末脸色更加苍白,他嗫嚅着嘴唇,声音很小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家长是谁?怎么都不站出来说句话?”那中年女士有些咄咄逼人。 宋羡鱼从两人的几句话里听出了事情经过,想必是宋末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撞在抱呱呱的中年女士身上,中年女士将呱呱摔了出去,于是有了她在门口见到的一幕。 她没想到呱呱受伤会和宋末有关,周围人议论纷纷,宋末站在那儿,脑袋越发低垂。 宋羡鱼正要上前,季临渊先出声:“小末,过来。” 宋末朝季临渊那边走过去。 季临渊没理会那中年女士,而是跟商玉舟的父亲说:“他是我带来的,很抱歉出了这样的事,我们都希望呱呱有惊无险,当然,有任何事,我会负全部责任。” 他没有像那中年女士那般推卸责任,将全部责任揽了过来,反而叫人生出好感来,也叫人不好意思再追究什么。 言罢,他端起酒杯,朝商父抬了抬,一口喝下。 商父笑了笑,从旁边端了杯酒,“季总哪里的话,这位小朋友也不是有心的,你也别太责怪。” 季临渊那番话虽有打官腔的成分在里头,但他身份摆在那儿,那番话分量可不轻。 气氛因为这两男人的对话变得缓和了许多。 那位中年女士也不敢再说什么,人都是这样,出了事,最先想到的就是推卸责任,她本想先发制人把摔伤呱呱的责任怪在那个愣头小男孩头上,谁知道他居然是季临渊带来的,也不知跟季临渊什么关系。 “喂,宋末!你妈今天不是开庭吗?你不去看庭审,跑堂姐家的宴席上来干什么?”程如清忽地开口:“一个杀人犯的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谁知道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害呱呱摔倒的!” 此话一出,四下哗然。 程如清之所以知道这些,都是刚才跟姐姐聊天,姐姐告诉她的。 宋末脸白到极致,又慢慢变红,只有嘴唇依旧是苍白的,母亲杀人的事被当众提及,他内心难堪,急急地为自己辩驳:“你胡说!我不是故意的!刚才明明是有人绊了我……” “有人绊你?刚才怎么不说?我看就是被我猜对了,心虚,胡说的!”程如清振振有词:“或者,你是被人指使,现在被戳穿,急着甩锅。” “没有,没有人指使我……”宋末急得语言错乱:“真的没有……” “那你就是自己想害呱呱!杀人犯都心理变态,你妈心里不正常,你肯定也不正常!”程如清得意。 宴席开始前她看见这男孩与宋羡鱼一块过来,和宋羡鱼有关的所有人,她都看不顺眼。 尤其刚才大姐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不喜欢宋末的话,所以在宋末从她旁边经过时,她伸了下脚。 “闹够了没?”程如玉拉了把程如清,“还嫌事不够大?快坐下!” “我又没说错,他本来就不是堂姐夫家的亲戚,谁知道混进来有什么目的?” “还说!”程如玉恨不得把这个妹妹的嘴堵上,他站起来,对季临渊和商父说:“她年纪小,在外面听来一两句闲言碎语就当真,你们别跟她计较……” 说话间,季临渊叫服务员在他身边加了张椅子,他拉宋末坐下,才将视线不咸不淡落在程如清脸上,语调轻缓:“既然有人怀疑这件事是蓄谋,未免落人口实,还是查清楚比较好。” 因为出了事,宴席厅领班与酒店经理都过来了,季临渊说着看向经理:“去调监控。” 这家酒店季临渊不是第一次来,经理认识,vinci老总,不敢怠慢,应了声:“好的。”然后去了。 已经有所缓和的气氛,因为程如清一席话再次变得僵滞而尴尬。 商父也是精明人,哪里看不出程如清这是故意借事针对人?程家这两姐妹与宋羡鱼不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