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匕首被人夺走,直到冰冷的手铐扣上她的手腕,她心头咯噔一声,浑身冰凉。 她看向接住苏玉琢身体的萧砚,不知道为什么,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尤其是,他们来得这样快,从苏玉琢被带过来,连十分钟都不到…… kim行动前跟她说过一句话,他说太顺利了,有点不对劲。 罗剪秋却没听进去,只想着怎么弄得苏玉琢生不如死。 “萧砚……这一切……”罗剪秋不敢相信,眼眶滚烫,抽泣着快要说不出话,“……是你们设计好了的?萧砚……你、你们……” 萧砚没空理会她。 他抱着苏玉琢,僵硬着胳膊不敢乱动,视线紧紧盯着苏玉琢的脸,声音不再是以往的平静淡漠:“你忍一忍,医生马上就来了,要坚持住……” 说完,萧砚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打电话再催,叫他们快点!” 众人这才看见萧家这位冰山总裁竟红了眼眶。 不久之前,他还是冷漠又拒人千里的。 一名保安说:“打过了,已经到楼下,很快上来。” “听到了吗?就快到了,再坚持一下,我信你可以。” 苏玉琢意识昏沉,她感觉自己躺在一片黑暗之上,黑暗里伸出无数双手,拼命将她往下扯。 …… 萧砚带人来救苏玉琢,并没隐瞒其他人,有好些瞧热闹的宾客跟了上来,所以很快,苏玉琢遇害的消息传到了楼下。 也传到了正在更衣换妆的新郎和新娘耳朵里。 “……你们没看见,好多血,门撞开的刹那,萧家大嫂正把匕首从萧家三嫂背上拔出来,那场面,简直血溅三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景家一个小辈绘声绘色向众人描述刚刚在楼上仓库看到的景象,小脸刷白,显然是真被吓到了,说完捧着水杯连喝了好几口热茶,身上这才有了些暖意。 “既然吓人就别说了,大喜日子,萧家这大媳妇也太不像话!”景家一位年长的女性长辈道:“好在不是在婚礼现场,也无碍,你们赶快补妆,婚礼一会儿开始了。” 景老夫人和新娘母亲也在这,闻言两位老人脸上都不太高兴,岁数大的人或多或少比较迷信,大喜日子见血,总归不是什么吉利事。 景逸从卫生间出来,听见小辈嘴里萧家大嫂三嫂的话,萧家三儿媳妇他有印象,长得和席简有几分相似。 想到这个,景逸有些坐不住,出声问:“人现在在哪儿?” “七楼仓库。”景家的小辈说:“现在估计还在,救护车没来呢。” 这话刚说完,楼下传上来尖啸的救护车鸣笛声。 景逸转身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景老夫人道:“婚礼马上开始了。” 景逸头也没回:“我很快回来!” “老二!”景老夫人在后头喊,只是话音未落,景逸已经消失在门口。 “职业病又犯了!”景老夫人有心掩盖些什么,对新娘和新娘母亲说:“他呀,一穿上那身绿皮,就见不得周围有人出事,结婚也消停不下来,小喜先化妆,过一会儿他不回来,我亲自下去抓人。” 闻人喜听了,笑容温柔甜蜜:“那是他的责任,我理解。” …… 苏玉琢感觉身上很重,又好像很轻,萧砚紧迫的话一声声传进耳朵里,努力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间,她似乎看见一道墨绿身影朝她走过来。 朦胧的轮廓,渐渐与她梦里的场景重叠。 记不清曾经有多少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