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去国外参加国际医学研讨会,赶回来需要十几个小时。 景逸能不能撑到他回来,也还是个未知数。 闻人喜当场晕过去。 众人吓了一跳,赶紧叫来护士,用推车把她送去病房。 “小苏,你过去看看她吧。” 景老夫人说:“该说的安慰话都说了,她根本听不进去,你再过去劝劝,你的话或许能管用。” …… 苏玉琢到病房,护士还没走,先前跟过来照顾的季仪瞧见她,笑问:“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她。” 苏玉琢目光落在闻人喜苍白而脆弱的脸上,“她情况怎么样?” “好点了。”季仪道:“你连夜坐飞机来的?” 苏玉琢点头。 “那一定累了。”季仪抬下巴指了指沙发,“去躺会儿,这里有我。” “我睡不着,您去休息吧。”苏玉琢说:“我在这照顾她。”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夜晚即将过去,季仪岁数大,有些吃不消,闻言也没坚持,起身揉了揉发僵的后颈,走去沙发,“那我先打个盹儿,过一会儿跟你换。” 躺下前,季仪打电话给丈夫,叫他安排女儿和景老夫人也去休息。 挂了电话,季仪躺下,很快传出均匀的呼吸。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检测器的声音有节奏地响起。 苏玉琢没有一点困意,她是看着窗户一点一点亮起来。 季仪许是太累了,睡得很沉,一直没醒。 抢救室那边始终没传来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 五点多,闻人喜醒了。 看见守在病床边的苏玉琢,闻人喜有些意外,怔了一瞬,然后问:“景逸他……” “还活着。”苏玉琢笑着接过话。 闻人喜哭了一晚上,眼泡红肿,眼睛里布满血丝,闻言,她又哭又笑,“活着就好……” “您饿了吧,我去给您买点吃的。”苏玉琢说。 “我没胃口。”闻人喜挣扎着坐起来,靠在枕头上。 “没有胃口也要吃东西。”苏玉琢倒像个长辈,说:“爸现在生死未卜,您别任性让他担心。” “我很快回来,有事就按铃叫护士。” 叮嘱一句,苏玉琢出了病房。 路过停车场的时候,她视线里似乎晃过一辆银黑色的车子,苏玉琢目光下意识追随过去,看清那辆保时捷,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失望。 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 到医院对面的早餐店买了些清淡的吃食,回到病房,季仪也醒了。 “这些请三婶拿去给三叔他们吃吧。” 苏玉琢买了不少。 季仪眼神温和,“辛苦你了,我顺便过去看看情况,有消息就过来通知你们。” …… 苏玉琢将早餐摆在闻人喜面前的餐桌上。 闻人喜精神状态不太好。 “您吃点吧。” 苏玉琢把筷子递到她手上。 闻人喜缓缓回神,将视线落在苏玉琢脸上,“你不怪我吗?” 苏玉琢弯起嘴角,“爸拼了性命保护您,可不是为了让我怨恨您的。” “你……比我想象的懂事很多。”闻人喜接过筷子,夹了个小笼包送到嘴边小小地咬了一口,她气质朴素而温顺,小口吃东西的样子透着股说不出的优雅和婉约。 “其实我以前,一直是嫉妒你母亲的。” 闻人喜忽然说这话。 苏玉琢正拆包装准备吃早餐,闻言,脸上没多余的表情。 “那天婚礼,你的出现,让我心底的嫉妒放大到极限,景逸抛下我,我吃醋,跟一个已经没有威胁的人吃醋。” “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我决心要离开他,他来找我,我逼自己对他冷言冷语,说一些伤人的话,我现在好后悔,一想到曾经跟他说的那些,心口像有把刀子在搅……” “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闻人喜满眼期望地瞅着苏玉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