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薛先真是下了血本,舍了女儿要套你这头狼。可惜了,你不是只狼,而是只老狐狸。” 可不是只老狐狸,将计就计,诓了人家的女儿回来做人质,人家还是心甘情愿的。 那薛玲肯定不会哭喊着要走,说不定正攒足了力气,想要快点养好身体,好想法子探寻章得之的秘密。 狐狸就狐狸吧!还老!章得之下意识就抬了眼皮,将她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先行钳制住。 她解了气,他可还没有。 他咬着她的耳朵道:“听说……你想休了我!” 徐昭星不语,在榻上和他厮打了一会儿,不敌。 那个,衣衫半解,诱|惑风情。 还有那个,情意绵绵,爱意不息。 没有红帐,也能翻滚喘息,情到浓时,他贴着她的耳根道:“你且放心,我不纳妾。有你一个,都快精|尽人亡,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在别的女人身上使劲。你挑,我也不是谁都行。” —— 还真让徐昭星说着了,专程去伺候薛玲的慧圆,还害怕薛玲醒了之后,会干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事情。 哪知,她不哭不闹,一气饮下了人参鸡汤。 撞破了额头,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将养几日便行。 慧圆的心里不舒坦,在心里骂了她好几句臭不要脸,正立在杂物间的门口平缓呼吸,这就见了在花园里行走的徐鹿。 她喊了他过来。 徐鹿和慧圆也不是天天都能见上面,他就是听人说,慧圆被派到了前头伺候薛姑娘,这才想了法子,趁着夜凑了过来。 慧圆拉着他到了走廊尽头的槐树下,也不扭捏,直接道:“你帮我办件事情。” “何事?只要能办,我自然帮你办好。”徐鹿信誓旦旦地道。 慧圆叫了他附耳来听,女子甜香的气息吹的他耳朵发痒,连想都没想,便一口答应。 等到慧圆又回了屋去,他才癔症过来,那丫头竟让他去买巴豆! 慧圆是夫人的人,慧圆的意思会不会就是夫人的意思? 可这下巴豆……也不像是夫人的主意。 徐鹿斟酌不好,他自小就跟着先生,很清楚先生最不喜的就是自作主张。 可又害怕下巴豆真是夫人的主意。 他很是纠结,左手是先生,右手是夫人,得罪哪一个都不行。 徐鹿睁着眼睛到天亮。 起床的头一件事情,就是去二门外守着。 瞧着先生春光满面、神清气爽地出门,他心中一喜,凑了上去,的吧的吧一阵耳语。 这是此时不说,还待何时! 章得之一听,就知道这绝不是徐昭星的主意,可他思了一下道:“买点也无妨,只是这用量一定得和慧圆交待清。” 他忙,没空和薛玲搅缠不清。 下点巴豆,让她少些力气,他也能省不少的力气。 徐鹿可不这样想,只是想着:啧啧,先生对夫人还真是宠呢! 徐鹿得令出了门,还未回转。 薛玲不顾他人的劝说,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她并不是那些娇小姐,自幼习武,又跟着她爹颠沛流离,受尽了苦楚,这点小伤真不算事。 她有一部分是装,可是装来装去,就把她丢在这杂物间里,没谁来瞧过她一眼,还装个屁! 转念又一想,那章夫人不让她去后院呆着也是好事情,前院里的都是男人,纵使章得之老道,是个铁石心肠。 可前院里也并不止他一个男人。 这时候,她才记起她爹的好,她爹说:“姜高良年幼好欺!” 她起初自然不信,她高估了她自己。 如今倒是想着,姜还是老的辣。 薛玲挣扎着出门,居然正撞见在花园里练剑的姜高良。 她觉得这正是好时机,和自己带来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心领神会,缠住了慧圆。 薛玲娉娉婷婷地向着姜高良走了过去,还在心里骂着自己,真真是有好征服的男人不要,鬼迷了心窍,非得想要征服章得之。 好在,事到如今,并不算晚,只不过难度增加了。 其实她来此施展美人计,也只是为了迷惑章得之而已。 可现在她当了真,非要搅得他家不得安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