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婆娘愣在了当场,尤其是周香菊,她瞪大一双泛黄的眼珠子,看着云沫,活像白日撞了鬼。 前儿个,大姐跟珠儿说云沫这贱蹄子被恶鬼附了身,变厉害了,当时,她还不相信,今儿个一看,这贱蹄子果然是被恶鬼附身了,如若不然,借这贱蹄子一百个胆儿,也不敢骂她周香菊。 秋月也愣住了,她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望着云沫,心里对云沫竖起了大拇指。 沫子姐,厉害啊,两三句话,就将村里出了名的搅屎棍给唬住了。 做人就该这样,以前沫子姐性子柔和,才受这些个婆娘的闲言碎语,这些臭婆娘没事就爱嚼舌根,背地里说得难听死了,像这等嘴臭,又爱搬弄是非的婆娘,就该这样收拾。 “沫子姐,你骂得对,有的人啊,嘴巴就是臭,张嘴就是满口粪渣,也不怕熏了自个男人。”秋月觉得特解气,上前一步走到云沫的身边,接过她的话,明里暗里的又将周香菊讽了一遍。 周香菊回过神来,怒火冲天的瞪了秋月一眼。 云沫这贱蹄子被恶鬼附了身,她得掂量一下,不敢轻易招惹,秋月一个小丫头片子,她难道还怕? “好你个秋家闺女,果真是有爹生,没爹教的下贱货。”周香菊迈开一条腿,挺了挺垂到肚子的胸脯,张口就冲着秋月嚎啕大骂,“啊呸,你们秋家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你们秋家打的那点歪歪主意,瞒得过老娘的火眼金睛,贺九娘不就是担心你那跛子大哥娶不着媳妇吗?这才巴心巴肺的对人家母子好,不过,就秋实那副熊木狗样,跛了脚的半残废,能捡个现成,做个便宜爹,那也是你们秋家祖上积德了。” 虽然周香菊没有提及云沫与云晓童的名讳,但是,她的话说得很明白,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听懂。 云沫没有说话,她嘴角一勾,一抹笑容爬上了嘴角,只是那笑容有些阴深诡异。 “周香菊,你胡说什么呢?我们秋家可没这层意思。”秋月着急了,她看了云沫一眼,深怕云沫会误会,“沫子姐,你别听这婆娘胡说八道,我跟我娘,我哥,绝对没有那意思。” 她说的事实,他们一家照顾云沫母子,完全是出于一片好心。 云沫微微偏过头,收起嘴角诡异的笑容,看着秋月,淡淡道:“我知道。”谁好谁歹,她自然清楚。 简单说完,她转过脸来看向周香菊,在看向周香菊的瞬间,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容又浮了出来。 周香菊被她看得有些不寒而栗,心虚的咽了一口唾沫,后腿一步。 “周香菊,你不是说我被恶鬼附身了吗?”云沫将手上的竹篮搁在秋月的脚边,一边说话,一边慢慢靠近周香菊,“恶鬼最喜欢打人了,既然你说我被恶鬼附身了,那么,我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恶鬼是什么样的。”她说话的语气风轻云淡,却夹带着森森的寒意。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云沫嘴角的幅度加大,笑容越发诡异,眸中寒意森森,古人都迷信,周香菊真就当她被恶鬼附了身,此刻吓得身子发抖,哆嗦着道:“你……你别过来,我男人可是马溜子,在县衙当差的。” 她吓得六神无主,一时之间找不到话说,咽了一口唾沫,将马溜子给抬了出来,她男人马溜子仗着自己在县衙做事,平日里横行霸道,经常欺凌阳雀村的弱小户。 提到自个的男人,周香菊有了些底气,身子也不抖了,强撑着,扬起脸看着云沫。 云沫轻讽一笑。 马溜子,这个人她晓得一二,说白了,就是一个在县衙打杂的仆役,连衙役都算不上的东西,竟然拿来威胁她,笑话,当她云沫是吓大的吗? 当着众人的面,云沫扬起手掌,啪啪两巴掌落下,动作之快,眨眼之间完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