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想说的话卡在喉喽里,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尉迟真感觉她在害怕,温着嗓子道:“江舞姑娘,你别害怕,我是泾阳关守将尉迟真,有什么事情,你直接跟我说。” “将军,你真是泾阳关守将,尉迟将军?” 江舞紧盯着尉迟真,表情崇拜,眼神还有些倾慕,泾阳关离清河县不远,尉迟真的大名,清河县许多百姓都知道,有尉迟真守着泾阳关,这些年,秭归县,清河县,文县,茂县,金华县才得安定。 “没错。”尉迟真点头。 知道了尉迟真的身份,江舞胆子大了许多,堂堂一个将军,品级自然比胡三思高了许多。 “求将军替民女做主。”江舞扑通跪在了尉迟真的面前。 尉迟真再次伸手将她扶起,“江舞姑娘,有什么事情,你直说无妨。” 江舞再不怕胡三思,眼神恨恨的扫了他一眼,对尉迟真道:“尉迟将军,这个狗官。”说话,她伸手怒指着胡三思,满脸控诉,“清河县发生旱灾,这个狗官不仅不开仓放粮,还命衙役殴打上县衙府要粮的灾民,可能听说将军您要来,今天早上,他突然下令,让衙役逮捕了所有感染瘟疫的灾民,也不知,将那些染病的灾民关在了何处,我……”说到这里,她擦了擦眼角,声音有些哽咽,“我哥哥也在其中,他病得那么严重,也不知道怎样了。” 尉迟真听完江舞的话,怒不可遏,“胡三思,江舞姑娘说的,可都是真的?” “她……她胡说八道。”胡三思心里紧张,脸色忽青忽白,“尉迟将军,你千万不可听信这女子之言。” “我信。”燕恪听了半天,突然移步走向胡三思,他负手站在胡三思的面前,眼眸微微转动,从上到下,将胡三思打量了一遍,“瞧你这膀大腰圆,满肚子肥油的模样,一看就是个贪官。” 云沫笑了笑,没有做声,站在一旁看着燕恪教训胡三思。 尉迟真见燕恪插手管此事,自然是站在一旁,听候他的吩咐。 无心,无念认识小皇帝久一些,了解小皇帝的性子,小皇帝出马,就证明胡三思该倒霉了,两个小妮子知道小皇帝不可能吃亏,干脆都环抱双臂,站在一旁等着看好戏。 胡三思被骂贪官,也不敢还嘴,一则,他本来就是贪官,还嘴,底气不足,二则,他尚未摸清楚燕恪的底细,怕,贸然开口,得罪了贵人。 燕恪扫了他两眼,伸手,一把抓住他下巴上仅有的几根山羊胡。 “啊。”胡三思疼得惨叫一声,胡子被燕恪拎在手中,疼得嘴巴都歪了。 燕恪用力拉了拉,问道:“胡三思,你将那些染了瘟疫的灾民都关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没有……做过这事。”胡三思歪着嘴否认。 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承认囚禁灾民,轻则乌纱不保,重则,性命不保,若是不承认,尉迟真等人找不到那些灾民,他还有一丝希望蒙混过关,因为,藏人的地方,极为隐蔽,他不说,尉迟真等人应该很难发现。 “不说是吧。”燕恪皱了皱眉头,手上再次用力,狠狠拉扯着他的胡须,可是力道又控制得很好,折磨了他,又不将他的胡须拉断。 胡三思疼得嘴唇都发抖了,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燕恪冷眼瞪着他,“说不说,本公子的耐心可不好。” “我……我真的……没做过。”胡三思疼的嘴唇发抖,却还在拼命的咬着牙否认。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