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提醒了赵踞:“她走了?” 雪茶见皇帝料事如神,便含糊道:“奴婢方才没看见有人在内殿。” 赵踞喃喃道:“她、就这么不把朕放在眼里。” 雪茶本以为皇帝会再度发怒,没想到却是这种反应。 **** 连着三日,仙草提心吊胆的龟缩在宝琳宫,美其名曰养伤,实则生怕有个人来传自己去乾清宫。 因为上次强吻给推倒的前车之鉴,她本来以为赵踞是不至于动真格的了,但是乾清宫那一番对峙,却让仙草看了出来,皇帝……是真的能做出来的。 这两天她忍着左臂的伤,十分后悔自己当初居然那么辛苦地护着一头狼崽子。 如今养的爪牙锋利了,他终于可以向着自己下手了。 这天仙草陪着罗红药前去方太妃宫中,跟江水悠、方太妃三人一块儿商议朱冰清的身后事,期间又有宫外各诰命进宫,以及定国公府的女眷进宫受制谢恩等等,忙的无一刻闲暇。 仙草因为病了几天,加上有心事,在饮食上未免有些疏忽了,连日里自觉瘦了好些。 见罗红药陪着方太妃规规矩矩地说话,仙草便自己退出来,一路上避着人,小心翼翼地往御膳房而去。 将传午膳的时候,仙草正要捡一些可口的饭菜大快朵颐,就听见身后有人笑道:“这次还不捉住你?” 仙草回头看时,原来是小国舅。 横竖这宫内她所惧怕的只有赵踞一个人,其他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但比起赵踞来,却都无端地可爱了几分。 “小国舅捉我干什么?” 颜如璋道:“你又来御膳房偷吃,我捉的不对吗?” 仙草笑道:“那小国舅又是在这里做什么呢?大家志同道合,何必自相残杀?” “志同道合,自相残杀?”颜如璋琢磨着念了句,继而笑道:“我大概是跟着你学坏了,正经端上桌子的饭菜不爱吃,就喜欢偷偷摸摸地在这里挑着吃。” 仙草道:“这大概跟书非借不能读也一个道理。” 颜如璋嗤地笑了出来:“这段日子总不见你,我还以为你元气大伤,颇为担心呢,没想到仍是这样精神可嘉。” 仙草道:“小国舅为何咒我,我怎么元气大伤了?” 颜如璋眼珠一转,道:“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如果告诉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仙草道:“我把我偷到的好吃的分给小国舅一些吧,可以紧着你挑。” 颜如璋忍不住又笑:“怪不得皇上叫我不许跟你多说话,你的嘴实在是跟上了蜜油一样,一不小心就把人饶了进去。” 仙草脸上微热:“皇上莫非是怕小国舅给我带坏了?” 颜如璋道:“何止是我,连禹将军、甚至雪茶公公,皇上都这般要求过。” 仙草吃惊:“雪茶公公也就罢了,我时常跟他拌嘴,皇上怎么还叮嘱到禹将军那里了呢?” 颜如璋摇头道:“皇上的心谁能猜透?总不会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说话,他就无端吃了醋吧。” 仙草假装看向别处没听见的。 颜如璋又拉住她:“说真的,我有件机密告诉你,你没有好处给我,我就不说了。” 仙草吐舌问:“小国舅出身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什么好处没有,这样跟我说,岂不是为难我吗?”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