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睥睨道:“你们是丝绸贩子,这车中的都是样货丝绸?” 徐慈道:“正是。”他们费尽心机造了路引,安排了身份姓名等,自然无可挑剔,为了掩人耳目取信于人,也特意采置了些上乘的丝绸放在车内。 不料统领说道:“哼,我看你们这些丝绸有些来历不明。” 旁边袁琪皱眉道:“你说什么来历不明?” 小统领瞥她一眼:“我听说有些江洋大盗,抢劫了人家的财物充作是自己的。难保你们这些东西来的干净。” 袁琪大怒:“你说什么?” 小统领喝道:“怎么,你是心虚不成?” 徐慈见此人故意为难,早瞧了出来,忙上前把袁琪拦住,陪笑道:“这些丝绸都是咱们要拿去的样货,个个都是干净且上好的,一匹至少值十几二十两的银子,大人不信的话,请细看。” 说着便领了此人到车前,抱了一匹丝绸出来给他过目。 灯影下,缎子发出润泽闪烁的珠光,看的那小统领双眼喷火,垂涎欲滴。 徐慈又含笑道:“这里光线阴暗,大人恐怕看不清楚,不如拿回去细细查看也罢了。” 这小头目原本是因为徐慈说是丝绸贩子,又见那些绸缎光鲜亮丽甚是昂贵,所以起了意想敲个竹杠,如今见徐慈这般的识趣,他便抚着丝缎笑道:“这话在理。” 徐慈见他不动,便又向旁边示意,胡大哥上前又抱了两匹下来,送给这些人。 这会儿那些士兵因知道要发横财,都随着眉开眼笑,纷纷上前要取东西,这种行径,哪里像是官兵,却如同土匪一样。 袁琪在旁实在看不过,咬牙冷笑道:“原来你们是想要贿赂。哼,到底谁才是拦路打劫的……” 不料正给那小统领听见,顿时色变:“臭小子,你说什么!”不由分说,上前就要打向袁琪。 谁知袁琪岂是个好惹的,早抢先闪身,一拳击出,打在对方胸口,将那小头目打的踉跄后退。 徐慈拦阻不及,那些士兵们见头目吃亏,纷纷跑了过来,那小头目叫道:“反了你们!我看必然是跟贼徒一党的,给我拿下!” 变数顿生,徐慈闪身拦在马车之前,其他袁胡等众人便挡在他的身前。 袁琪早就按捺不住,正要跃跃欲试杀个痛快,身后传出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道:“且慢。” 那些士兵们也正欲围捕,闻言都是一怔。 众人转头看去,却见夜色里,一辆马车不知何时来到三五步开外,车上一人跃落地面,走上前来。 徐慈看的明白,这来者竟是那客栈一别的谭先生。 谭先生背着双手缓步走了过来,巡查的士兵们持刀喝道:“你又是什么人,难道跟这些贼人是一伙的?” 谭先生笑的不露声色:“我是什么人,您一看就知道了。” 他说着已经过徐慈身边,径直来至那小统领身前,袖底一动,翻出了一面令牌。 火光下,那令牌上的麒麟纹栩栩如生,自带一股煞气。 小统领看的分明,当即脸色大变,忙后退一步,跪地道:“小人不知道是镇抚司的大人们!请务必恕罪!” 其他士兵见状,也都吓得放下兵器跪在地上。 谭先生把令牌收了,淡淡道:“不知者不罪,只是这位刘掌柜是跟我们同行的,就不必为难他们了。” 镇抚司的威名远拨,又岂是这些地方官员所能冒犯的?这些巡查官半个字也不敢说,忙道:“都凭大人的意思便是。”当下一抬手示意放行。 徐慈虽然暗中松了口气,但是见谭先生无缘无故出面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