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给当作罪犯的家眷羁押已经算是皇上开恩了,却还想要得陇望蜀……可笑之极。” 罗母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也把两人之间的话听了明白。 心惊畏惧之余,罗母盯着仙草道:“你是谁?你只是个小宫女是不是?一个宫女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还挤兑你的主子!我进京是为了救老爷,如果老爷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自然也不用来打扰你的好日子了。”最后一句却又是向着罗红药。 仙草很想告诉她要死就死的远一点,但是看在罗红药面上,还是忍住。 目光掠过罗母,落在了地上那张纸上。 正罗母要将那纸捡起来,却给仙草抢了先。 罗母扑了个空,抬头道:“你干什么?” 仙草低头扫了一眼,若有所思道:“这个写的齐全吗?” 罗母呆呆看着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你想怎么样?” 仙草露出满意的笑容:“这一张却像是个供状,但凡犯案心虚的人只怕都在上头了?皇上那边儿正拿人呢,我把这个递上去给皇上参详参详,如果有什么漏网之鱼,也好照单全收。” 罗母目瞪口呆。 仙草眨眨眼道:“多谢罗夫人,看在您不远千里来递这份投名状的份上,今日你冒犯昭仪的罪过,就算将功补过,可以不计较了。” 罗母反应过来,忙爬起身要抢,却给太监们拦住,罗红药咳嗽着道:“母亲!” 偏偏在这时候,雪茶因为也听说了罗家来人,便过来查看情形。 仙草不等他进来就走到门口,把那张写满了名单的字纸递过去:“拿去给皇上看,这是罗夫人亲自送来的。” 雪茶莫名:“什么东西?” 仙草笑道:“皇上看了就知道。” 雪茶扫了一会儿看不出什么,便先放进袖内。又迟疑地看她。 仙草问:“怎么了,还有事?” 雪茶想起皇帝的命令,只忙摇摇头:“没、没有。” 仙草却又想起了禹泰起所派的那心腹,忙问道:“那位施大人有什么急事回京,你可知道?” 雪茶学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怀中:“不知道,没听见。” 仙草嗤地一笑,却听到里头罗母还在叫道:“红药,你快拦着她,若交了出去,那些人就都完了。” 罗红药忍无可忍:“母亲,小鹿这样做是为了你跟父亲好,只有这样,兴许才能保住父亲一条命!” 罗母先是一愣,然后问:“那你那些堂兄弟,表兄弟,还有……” “够了!”罗红药忍到了极限,“我、我累了,送夫人出宫吧!” 仙草听到这里,才总算略松了口气。 雪茶听个正着:“这罗夫人,听着不像是个明白人。” “何止,简直是个糊涂中的极品。”仙草喃喃。 说话间,宁儿已经叫了两个太监,“请”罗夫人一行出宫。 罗母出来之时又恨恨不已地瞪向仙草,骂道:“你这害人精,我们老爷要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放过你!我咒你不得好……” 仙草并不理会。 雪茶皱眉,不等罗母说完便抬手示意太监停步。 罗母站住脚,不知如何。 雪茶已经走到跟前,凝视着她,轻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罗母见他服色不同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