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原来之前仙草因觉身子好了许多,可皇帝给她立了不少规矩,什么不许去跟别的妃嫔们接触,不许单独一个人到处乱走等等。 偏那谭伶也很是听话,一双眼睛仿佛时时刻刻都盯着她,让她很不自在。 仙草闷的厉害,便故意说要去找皇帝。 谁知谭伶听了这个倒是没有阻拦,反陪着她往御书房而来。 仙草因见皇帝正襟危坐,浑然不曾发现自己,一时玩心大起,便想去看他写的什么。 不料目光却给碟子里的点心吸引。 手伸出的瞬间,心里好像想起一点残影,似乎如此的事情发生过。 只是那点心着实好吃,清甜味美,于是不再多想。 谁知道自个儿盯着点心,别人也正盯着她呢。 颜珮儿来的时候,所见的正是那样缠绵的一幕。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原本是诗书经纶、庄严端肃的御书房,居然也会有春光烂漫煞是不堪的时候。 颜珮儿觉着自己的眼睛都要瞎了。 毕竟,就算是跟她在床笫之间,皇帝也不曾如此荒谬行事,犹如什么浮浪子弟。 太后听颜珮儿含糊说罢,心中虽然惊恼,但毕竟她早知道皇帝对鹿仙草的种种不同,有今日也是意料之中的。 又见颜珮儿这般,太后反而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这也值得你哭?皇上不过是心血来潮宠幸一个宫女而已,又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颜珮儿镇定下来:“我自然知道,也并不是为了这个伤心。” 太后疑惑:“那是为了什么?” 颜珮儿很快又泪盈于睫 当时颜珮儿撞见那一幕,自然大为惊怒,但是她是极有城府的人,当下迅速地收敛心绪,只轻声咳了声,希望两人收敛。 御桌之后,赵踞果然缓缓放开了仙草,抬眸看向颜珮儿。 皇帝的脸上竟带着一丝情动的晕红。 颜珮儿垂头上前行礼,尽量让自己不动声色:“臣妾不知……皇上正有要事,贸然相扰,还请恕罪。” 她本以为仙草会羞愧离开,谁知却毫无动静。 大胆抬眸看时,却见她竟仍在皇帝怀中未动。 原来仙草给皇帝压着亲了半天,呼吸都给他夺走了似的,自然浑身乏力,这会儿还有些头晕目眩。 此时皇帝扫一眼颜珮儿,又垂眸看向仙草,见她气息奄奄却还想挣扎起身的样子,又爱又怜,忍不住往怀中抱紧了些。 他淡淡地对颜珮儿道:“这次罢了,以后不可再如此不经通传便擅闯了。” 颜珮儿正在惊怒,闻言更是心火烧灼。 之前她每次来见皇帝,因为身份的缘故,从来都是不必通传,如今皇帝竟说这话。 情何以堪之余,又见仙草竟依偎在皇帝怀中如此亲密,颜珮儿忍不住道:“今日的确是臣妾行事破格了,臣妾认罚。但是皇上……这是在御书房中,是皇上召见大臣议论朝政的地方,不知道小鹿姑姑又是怎么了?” 赵踞见她竟说这话,一笑道:“她没怎么,是朕怎么了而已。” 颜珮儿的脸色顿时惨白。 偏偏这时候仙草从皇帝怀中探出头来,她回头看一眼颜珮儿,恍惚只觉一个美人儿在跟前,不由道:“这位姑娘好……” 话音未落,赵踞将她的头轻轻地摁回了自个儿怀中。 皇帝抬眸对颜珮儿道:“若是没有别的事,你先退下吧。” 这种态度,简直天壤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