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将军万万不可这样说。我……就不去见娘娘了,将军替我多多致歉,好好安抚娘娘。” 事不宜迟,夏叶简短说罢,便收拾行囊出府去了。 次日,谭伶也带了两名镇抚司之人,辞别了仙草跟禹泰起,出城搜寻那怪人踪迹去了。 此后月余,并无众人的消息。 在节度使府内,徐慈,小慧,彩儿等众人轮番照看仙草,不敢稍微疏忽。 这些日子里,仙草昏昏沉沉,精神恍惚,有时候总觉着耳畔有孩子的哭声,好像拓儿仍在身旁。 连日来竟然形销骨立。 虽然徐慈再会宽慰人,禹泰起再细心体贴,可却比不上拓儿不在身边带来的沉重打击。 两人十分担忧,若是长此以往,只怕还没拓儿的消息,仙草先就出事了。 这天,禹泰起处理了边城政务,来到内宅。 还未进门,便见徐慈站在台阶前,双眼微红。 禹泰起道:“小鹿怎么样?” 徐慈勉强一笑:“她才睡着了。” 禹泰起放轻脚步入内,到了床边,却见仙草蜷缩身子卧着,怀中却还抱着昔日包裹着拓儿的那襁褓。 那天那怪人突然而至,一出手将彩儿打晕,便从奶娘手中将拓儿夺过去。 仙草本正在榻上,见状奋不顾身扑过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抓住孩子不放。 那怪人抬手要在她头上击落,看着她的脸色,心中一动,便闪电般改为在她的颈间劈了一掌。 仙草虽然晕厥,仍是不肯撒手。 那怪人才抖落襁褓,纵身去了。 如今对仙草而言,似乎这襁褓已经是她最后的慰藉似的。 禹泰起站在床边,很想把仙草叫醒,告诉她,他们也跟她似的惦记担心着拓儿,但是他跟徐慈……却也同样的跟惦念拓儿一样,也担心着她。 禹泰起站了半晌,徐慈从外进来道:“侍卫来传,是说外头有人前来拜访。” “不见,”禹泰起凝视着仙草憔悴的睡容,几乎想抬手给她把皱蹙的眉心轻轻展开,“天王老子也不见。” 徐慈自然体谅他的心情,当下出来吩咐了侍卫。 不料那侍卫去了半天,又匆匆返回:“徐爷,我想还是让将军去见一见吧。” 徐慈道:“怎么了?” 侍卫欲言又止,皱眉说道:“那来人……看着有些古怪,不是咱们夏州人,听语气似是京城来的,而且派头好像还不小,轿子里的人一直都没露面,只有数十个随从,看着都是好手。” 徐慈皱眉:“京城来人?” 侍卫道:“是啊,尤其是那个为首的随从,说话更是怪里怪气,脸皮比女人还白,又很是娘娘腔,口气还大得很。” 徐慈心头一动,回头看了屋内一眼,道:“我去看看。” 侍卫松了口气,忙先带了徐慈出门。 果然,在节度使府门口的路上,前后有数十人围着一定黑呢的轿子,一个个身姿矫健挺拔,目光锐利,一看便知道是高手。 徐慈瞟了一眼,目光落在轿子边的一人身上。 看见那人熟悉的脸,徐慈心头一滞:“雪茶公公?” 原来那躬身在轿子旁的人,虽一身淡蓝色的常服,但面色白净而秀气,赫然竟是雪茶。 徐慈认出雪茶,心中震惊无法形容,他的目光迅速转到那停着不动的轿子上。 来的人竟是皇帝身边儿头一号的雪茶公公,那么,试问世间还有谁,能让雪茶这样恭敬地躬身回话。 像是要回答徐慈的疑问似的,雪茶抬手把轿帘子一掀,有个人躬身缓缓走了出来。 两个人的目光隔空相对,徐慈看着对方锋芒内敛的眼神,屏住呼吸。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