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绝佳,如今位份最高,外又有颜家助力,自然无人敢触锋芒。 众妃嫔唯唯诺诺,不敢再问。 颜珮儿又道:“虽然皇上体恤后宫,但本宫想,既然为皇上的妃嫔,自然不能置身事外,虽然不能陪着皇上前往太庙,但我等也要宫中安分守己,修身养性,每日早晚焚香,抄些经文之类,跟皇上一块儿祷祝,另外,从今日起,后宫也不许歌舞,不许饮酒,各位意下如何?” 众妃嫔仔细听着,低头道:“娘娘所言甚是,臣妾等自然遵从教诲。” 颜贵妃泰然自若地将众妃嫔打发了,平章宫内又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颜珮儿笑看江水悠,从她露面,江贤妃就显得格外沉默安静:“本宫今日来,却有些喧宾夺主了。” 江水悠起身行礼,笑道:“娘娘说哪里话,今日多亏娘娘及时前来。” 颜珮儿轻描淡写地又说道:“对了,先前本宫所说,跟你一块儿统理后宫一节,不过是堵住她们嘴的,你不必当真,以后还是如先前一般行事就罢了。如今皇上不在宫中,就由你多加劳心了。” 江水悠忙道:“说起这个,臣妾也有些话要回禀贵妃。” 颜珮儿便问何事。 江水悠道:“原先是娘娘身子微恙,加上又有方太妃主事,所以臣妾才也从旁佐助,可如今娘娘已经凤体安康,方太妃有且不在,所以,这统理后宫之职责,自然该交移给娘娘。” 颜珮儿笑道:“你是因为我先前所说的话而多心了?” 江水悠道:“臣妾是真心这般想法,何况没了方太妃主事,臣妾一人独自料理后宫各种事宜,本就有些力有不逮之感,只是在苦撑而已。如果娘娘能够出面,却是救了臣妾了。” 颜珮儿笑道:“当真?但你是做习惯了的,竟也觉着如此辛苦,我从未接手,岂不是更加艰难百倍?” 江水悠道:“这如何一样,娘娘的智谋比我更胜百倍。” 颜珮儿摇头笑道:“这便是太夸大了。” 江水悠温声道:“倘若娘娘有所疑虑,那……至少可以大事娘娘做主,臣妾从旁辅佐便也罢了,娘娘觉着这样如何?” 颜珮儿叹道:“贤妃真真是个聪明谨慎的人,所以皇上向来才偏爱你。既然你这样说了,本宫再推辞,仿佛就不近人情了。” 江水悠垂首含笑,仿佛是得了个天大的好消息般,道:“多谢娘娘宽仁慈沐。” 两人说定了此事,颜珮儿要起驾之时,又想起一件事来,她转头看向江水悠道:“对了,妹妹向来很得皇上的心意,这次皇上临行,并没有特别交代妹妹吗?” 江水悠道:“正是没有,先前在娘娘开口之前,臣妾也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向众姐妹解释呢。” 颜珮儿一笑:“皇上只顾尽孝,只怕也无心多行交代吧。” 江水悠恭送了颜贵妃离开,才又回到内殿。 屏退了周围的宫女太监,只有贴身的宋嬷嬷上前,迟疑片刻说道:“娘娘,今日贵妃娘娘前来到底何意?起初看着像是在替娘娘解围,怎么后来……” 江水悠早就敛了笑:“她不过是在众人面前表明表明,这宫中还是她最大罢了,那陈婕妤之前没进宫的时候就跟贵妃有交际,这次众妃嫔前来平章宫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指不定有没有贵妃的授意呢。” 宋嬷嬷怔了怔,道:“难道贵妃是想取代娘娘统理后宫而做的一出戏?” 江水悠冷笑道:“谁知道呢,不过她既然想要,那就拿去罢了,就算没有今日,我也早就打算拱手让贤了。” 宋嬷嬷叹息道:“是啊,没想到方太妃真的出了事……幸而娘娘抽身的早,皇上也并未怪罪,不然的话……” 江水悠冷笑数声,垂头沉思。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