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上吩咐,叫好生伺候着娘娘。” 仙草正在气头上,但也明白自己方才对皇帝说的话有些过了,当即冷笑问:“他不会骂我了吧。” 谭伶笑道:“娘娘多心了,这个当真不曾。” 仙草沉吟片刻,终于叹了口气。 她抬手扶着额头,轻声道:“皇上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听了什么人的谗言,怎么这么快就起意要拓儿搬出去?不行,今日他虽然去了,可有一就有二……” 她好不容易得了拓儿,正爱如性命至宝般,如何舍得离开分毫。 每天拓儿去御书房学字,不过一个时辰而已,都觉着十分难熬了,一想到拓儿要给带走,真真比死还难过。 她本是个至极聪慧的心性,但关心情切,竟有些迷乱。 谭伶却是旁观者清,他犹豫了会儿,道:“有一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 仙草问:“什么?你且说。” 谭伶说道:“照我看来,皇上如此,不是因为听了谁的挑唆,而是因为……” “因为什么?”仙草忙问。 谭伶清清嗓子,忍笑道:“因为、皇上大概觉着,娘娘的心意多用在了小殿下身上,皇上是……有些吃味儿了。” 仙草先是愣住,继而反应过来:“你是说……” 忽地,仙草想起那一夜,赵踞百般叮嘱自己的话。 他说什么一定要比拓儿重要之类的。 谭伶道:“那夜皇上来的时候本来极为高兴,可是,惊醒了小殿下跟娘娘,皇上很快又走了,那会儿我就看皇上有些郁郁不快。” 仙草无奈苦笑:“这是在做什么,真的跟拓儿吃醋起来不成。” 谭伶含笑看她,轻声道:“叫我说,娘娘以后多对皇上关切些,常常嘘寒问暖的,皇上自然高兴,绝不会再起那种念头的。” 仙草哼道:“嘘寒问暖,那不是颜贵妃跟江贤妃最擅长的么?我又何必去跟着凑这个热闹?” 谭伶看着她:“娘娘……” 仙草只得说道:“好好,我知道了,只怕他觉着烦。” 谭伶笑道:“到底如何,试试就知道。” 此后,仙草果然听从了谭伶的话。 三五不时地差人前往乾清宫,问寒问暖,又常派些宫人,送汤送茶,偶尔亲自前去。 如此一来,反而让皇帝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她为何一反常态,如此的殷勤。 但虽忐忑,可见了紫麟宫派人来到,皇帝仍是忍不住会心生喜悦。 而在紫麟宫中,仙草不再让拓儿到自己床上,试着让他自己睡,她却陪在边上,等拓儿睡着了才肯离开。 如此一来她便睡不安稳了,总觉着身边少了点什么,一定要爬起来看拓儿几次,才能再睡。 虽然难熬,可想到长远之计,只能暂且隐忍罢了。 *** 且说陈婕妤先前给打,足足养了月余,才终于爬起身来。 期间贵妃跟贤妃都派了人来探望过,陈婕妤好了之后,自然便又去两宫内谢恩。 江水悠倒也罢了,只说有事在身,简简单单交代了两句便让她去了。 在富春宫内,当着颜贵妃的面儿,陈婕妤却泣不成声。 颜珮儿早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此刻见陈婕妤哭的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