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悠的心突突跳了两下:“我不懂娘娘的意思,是说皇贵妃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她心里有没有我当然也不知道,”颜珮儿云淡风轻地,她看了看自己比先前纤瘦了许多的手,像是发现什么有趣之事般嗤地笑了,“但是我们可以送给她一个啊。” 江水悠屏息:“您是说……” 颜珮儿笑道:“恰好我就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最最合适不过了。” 当颜珮儿说出那个名字的时候,江水悠心里彻底的大乱了。 这种感觉,比听到颜珮儿说要除掉皇贵妃还要震撼。 颜珮儿说完了这人,凝视着江水悠道:“贤妃觉着如何?” 江水悠张了张口:“娘娘真的要这样,但是他……” “这叫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但就算如此,娘娘这是……伤敌八百,自损三千啊。” 颜珮儿笑:“只要能除掉我心头恶气,就算是覆灭了整个颜家,我也在所不惜。” 江水悠发现这个女人着实太过可怕了,就算以她博览群书的资质,都不曾见过这样狠毒的角色。 但此刻她竟庆幸……颜珮儿要对付的人不是自己。 颜珮儿却又道:“剩下的事,需要贤妃你配合。” 江水悠的心颤:“剩下的……什么事?” 颜珮儿招了招手。 江水悠紧张,却仍是起身走到她的跟前。 颜珮儿从袖中掏出一物,轻轻地放在了江水悠的掌心。 江水悠低头看一眼,东西给帕子包着,有点儿沉,像是个瓷瓶之类的。 颜珮儿俯首,轻轻地在江贤妃耳畔低语了一句。 江水悠正在寻思手中之物是什么,闻言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她后退一步:“这怎么可以!”手下意识地一抖,那东西便跌在地上。 还好此物给帕子包的十分妥帖,纵然落在地上也并未跌碎。 颜珮儿瞥了一眼地上的东西,轻声道:“这怎么不可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何况只有除掉了这个,才能给后来人机会啊。”她笑的不怀好意,眼中却分毫笑意都无,“贤妃觉着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江水悠直直地看着她,像是看着恶魔。 “你不必如此看着我,”颜珮儿泰然自若道,“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实话告诉你,我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恐怕你也知道几分,毕竟太医院里肯跟你通风报信的人也不少。我只是想着在闭眼之前,先除掉我的心头之恨,只要你帮我达成这个心愿,将来,皇贵妃乃至皇贵妃之上的位子,除了你,再无他人可以跟你争,你说这份礼物,是不是够重呢?” 江水悠本失神,突然听了这句,才又一震。 曾几何时,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是她梦寐以求,势在必得。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却心甘情愿地退而求其次了。 只可惜到现在,似乎那所谓的“其次”她都求不得。 “贤妃从来决定聪明,自然该知道如何选择。”颜珮儿打量着江水悠变化不定的脸色,淡声又道:“可若是贤妃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我只好自己动手了,但是……贤妃你可要想明白,知道了我的机密,若做不成我的友军,自然就是我的敌人了,我可以保证,在除掉她之前先除掉你,你可相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不管是宫内的品级,还是家世,还是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江水悠都不及颜珮儿。 何况她先前才因为颜珮儿的事,得罪了皇帝。 颜珮儿是吃准了她不能拒绝。 江水悠彻底的身心俱冷。 她深深低头,看到地上那丢落的东西。 终于江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