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那陌生男子离开,穆砚之开口问道:“此人是谁?为何来你家?你们是什么关系?” “……” 还别说,他这么一问,还真有点儿‘男朋友’的感觉。 “他是这几栋楼的物管……”看他没听懂,杜喜儿只好直白的讲:“反正不是坏人。” 穆砚之原地疑惑了一会儿,见那人没折返回来,也就放心了。 被物业管理员误会了这么一番,还被邻居投诉,杜喜儿只能先把他安顿好,凡事明天再议! “喏。” 杜喜儿把被子塞到他怀里,接着说:“暂时让你住几天可以,但你只能睡沙发!而且,你不能进我的房间!不能在家里乱走动!更不能吃我的兔子!!” 穆砚之抱着软塌塌的被子,知道寄人篱下,姿态要摆底,也只能点头听话。 杜喜儿怕这个所谓的‘王爷’不适应,所以没关灯,就直接回了卧室。 将卧室的房门反锁,杜喜儿这才忍不住长呼一口气。 看的穿越剧多了,真遇到这样的事,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趴在门板上,侧耳听客厅没有动静,杜喜儿才放心躺下。现在这么晚了宋煜肯定睡了,关于那个玉牌,只能等明天宋煜那边的消息了。 *** 客厅内,穆砚之和衣躺在名叫‘沙发’的软塌上,身上的被子有着淡淡的香味儿,这会儿他无暇顾及这香味儿是否是迷魂香,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 不知道是这西川功法太耗内力,还是他与这时空还未能完美融合。总之,他现在一身的疲乏,即便是杜喜儿想偷袭他,他也只能认命。 穆砚之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浮现出淳王府上上下下被人砍杀灭绝的画面。师傅袁绛踹他下悬崖时的灼热目光,还有耳边母后的劝阻。 “淳儿,善了近三十年,终究是逃不过狼子野心,这仇怨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随袁绛先逃,保住性命,才能有希望和那翎王争夺!” 穆砚之睁开眼睛,双拳紧握,看着上方的天花板,目光由冷冽逐渐变温和。 还好他事先安排人假扮母后,不然现在…… 不过,他现在要尽快适应这里,然后找到离开的方法。还有,他现在不再是淳王,更不是穆砚之。 他是穆寒。 想到这儿,穆砚之突然头痛难忍,只好放弃思考,闭目养神,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 第二天早上,杜喜儿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感觉到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睁开眼发现是昨晚忘记拉窗帘了。 昨晚出了这么大的事,杜喜儿失眠了一宿,反反复复趴在门上偷听客厅的动静,直到天蒙蒙亮才睡下。 记忆还没回巢,门外就响起急促的门铃声,甚至还伴随着敲门声。 杜喜儿从床上坐起身来,确认自己没听错,这才赶忙下床。 一打开门,就被站在卧室门口的穆寒吓了一跳。 “那个声音又来了!”穆寒抬手指向传来门铃声的门口,有些警惕的说:“是不是昨晚的男人?那个什么物管?” 杜喜儿刚想说不应该,就听到门外的人叫道:“喜儿!快开门!” 是宋煜来了! 杜喜儿迈步走向门口,下意识想让穆寒躲起来,又觉得没必要躲宋煜,毕竟这是宋煜肯定要知道的。 打开门,宋煜头也没抬的径直走了进来,嘴里还念叨着说:“你可算是开门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这事真的太稀奇了!” “那个……”杜喜儿关上门,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宋煜手里抱了个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划过,继续说着:“我凌晨五点收到你拍的照片,一直查到现在,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你那块玉牌绝对有几千年的历史,甚至还不止!” 杜喜儿看宋煜太认真看平板,以至于都没发现家里多了个人。 “咳咳……那这个玉牌你觉得是哪个朝代的?”杜喜儿试探的问。 宋煜突然安静了,放下平板,一脸的严肃:“喜儿,我说的不止,意思是在有记载的所有玉石和各个朝代的雕刻寓意中,无一匹配。” 说到一半,宋煜抬头看着杜喜儿补充道:“我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可能是另一个时空上亿年的古物……” 话还没说完,宋煜就看到客厅里的第三个人。 一时之间,空气安静地不像话。 杜喜儿搓搓手臂上的冷鸡皮疙瘩,主动‘介绍’道:“可能不止你看的那块玉牌是古物,这位大活人兴许也是……” 宋煜盯着穆寒看了好半天,最后咽了咽口水,上前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好,我是宋煜,我能看、看看你吗?” 虽然穆寒心里很排斥这个同样陌生的男人,但看见杜喜儿和他和平相处,再加上这人对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