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在意什么,许怀谦就往她在乎的上面招呼。 “还金娃娃呢!”陈贵家的看着那摔在地上的鸡蛋,“要是拿个破棉被都能孵小鸡了,我还说这天上能下银子雨呢,它下吗?别以为叫个宝珠就珍贵了,一个克爹克娘丧门星的玩意!” “你!”陈小妹望着她,眼睛都快瞪出血了。 她一出生,她娘就难产去世了,没过多久爹也病死了,大哥在外面走镖,只有八岁的小哥带着她,小哥生下来就腿脚不好,带着她老被村里人耻笑,说他两都是家里的丧门星,克爹又克娘。 后来还是大哥回来,把他们都打了,告诉他们,小哥叫金虎,她叫宝珠,他两都是家里的金银珠宝,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才不是什么丧门星,村里人才没明着取笑他们。 现在这话又被陈贵家的翻出来说,新仇旧恨加起来,怒火烧得陈小妹恨不得将面前的老虔婆给咬死。 “我说她是金娃娃她就是金娃娃,我说她能用棉被孵出小鸡她就能孵出小鸡,宝珠就是宝珠,只会明珠蒙尘,你们家三柱……”许怀谦说到这里看着只会在陈贵家怀里哭的陈三柱顿了顿,“不要被你给柱在这村里就好。” “婉婉,”许怀谦说着叫了一声王婉婉,“把这位婶子的东西拿出来,想必我们这一家子病的病,丧门的丧门,换了,人家也不敢吃。” “诶。” 早在屋里听到动静气愤得不行的王婉婉忙不迭地提着篮子出来了,将篮子送还给陈贵家的时候,故意手松了一下。 篮子掉在地上,鸡蛋碎了一地。 “你!”陈贵家的还指望拿这些鸡蛋去别家换米,这会儿见鸡蛋全碎了,气得想大骂王婉婉。 “咳咳咳咳咳——” 许怀谦拿帕子捂着嘴咳了几下,帕子上瞬间多了几缕血丝,“婉婉,去请你大哥回来,我今儿受了气,怕是不行了……” 话还没说完,陈贵家的看到那血丝,吓得脚步往后一退,跑起她家孩子就跑了:“这跟我们可没什么关系啊!” 第15章 把酒话桑麻 陈烈酒最近忙得很。 自从许怀谦去钱庄跟吴掌柜说过一系列的钱庄改革法之后,吴掌柜就把钱庄给重新整理了一番,使得钱庄一改之前懒懒散散的日常,转变得忙碌起来。 就连陈烈酒也被委以重任,给他指派了不少的活。 他每天乡下城里地跑,跑得腿都快要断了,当然钱也不少挣。 陈烈酒估摸着,这大半个月挣得都快抵上原来小半年挣的了。 果然,这日他忙完钱庄结这个月的账,结了一千二百文钱,也就是一两二钱银子。 能抵上他以前两三个月挣的了。 想着这些钱都是许怀谦帮他挣来的,他也不抠搜,拿着钱,转身就进了药铺,新买了一盏燕窝。 家里的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他看许怀谦日日吃药补着,不仅气色好多了,夜里也咳得没那般难受了,就连人也瞧着精神了些,没那般憔悴枯瘦了。 证明这些东西都是有用的,可不能断了。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对着正在给他拿燕窝的药童说道:“你要不再送我些红枣枸杞呗,我以后经常都要来你们家医馆买的,上次我还在你们家医馆一口气花了三十多两银子呢,也是你给我打包的,你还记得吧。” “记得。”药童点头,在靡山县能一口气拿出三十多两银子买药的人没几个,何况还是陈烈酒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哥儿,他想不记得都难。 “记得你就送点给我呗,”陈烈酒学着许怀谦样子给药童磨嘴皮子,“我以后每个月都会来你家医馆买很多的药,你要不送我,我就只能去别的药堂看看了。” 他要账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没脸没皮的本事一等一,就这么黏在药童身边,从自己挣钱辛苦,到夫君命苦,说得那叫一个可怜精彩。 磨得药童没办法,给他舀了两碗红枣一碗枸杞。 “还真有用啊。”拿着燕窝出了医馆的门,陈烈酒看着怀里没要钱的红枣枸杞,翘起了唇。 他就是试试,没想到真的管用,看来以后又多了一个花钱技巧。 末了,他又想起,这两天许怀谦在写字,写得那纸正反面都塞不下字了,又用这个方法如炮制法地买了两刀纸,一百八十文,便宜了二十文。 最后剩下二十文,他也没攒着,拿去肉铺割了斤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