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科举不仅要考试帖诗、经论、律赋、策论还有默经。 这些天许怀谦试过了,除了试帖诗不行,其他的他都还可以,勉勉强强能看,好歹也是读过九年义务教育,做过几本三年高考五年模拟,上过四年大学,刷过两年题库,当过五年公务员的人。 别的什么不太会,这做题和社会经验都不差。 就是这作诗—— 让他背诗还行,让他做诗,他怎么做? 鸭鸭鸭。 结队叫嘎嘎。 争相下绿水。 尖嘴戏鱼虾。 一看就粗制滥造,比人家鹅鹅鹅差远了。 所以他还是勤能补拙,以长补短,争取把后面这几项做好,诗词一项就随他去吧。 偏科也不丢人。 他正写着,陈小妹拿了根点燃的蜡烛和鸡蛋蹦蹦跳跳地走了进来,兴奋道:“二哥,二哥,能看到小鸡崽了,你看?” 许怀谦放下笔接过她手里的蜡烛和鸡蛋照着看了一下,果然鸡蛋里已经冒出小鸡的雏形了,鸡蛋里面还有极小的小脚脚在动,看着就可可爱爱。 算了算日子,这批蛋也孵了有大半个月了,也快到小鸡啄壳的日子了。 他把鸡蛋交还给陈小妹:“不错,这段时间你照顾得很用心,它们快要出壳了,你记得要在火炕房里多加点水,不然湿度不够,蛋壳太硬,它们啄不出来。” “嗯嗯。”陈小妹使劲点头,自从看到鸡蛋里有了小鸡的雏形后,许怀谦现在说什么,她都言听计从。 二哥太厉害! 会编草编,会砍价,会挣钱,会读书,会做饭,还会孵小鸡,一只手都数不过来的会了! 村里就没有比他二哥还要厉害的人了! 陈小妹已经由不想许怀谦做她二哥转变成许怀谦忠实的小迷妹了。 许家孵小鸡的炕房里,见天的就没停过火,早晚不论何时那烟囱里都有烟冒出来。 陈烈酒天天在外忙收账,人影子都见不到一个,家里没有砍柴的人,王婉婉还在村里收了好几次柴禾,按的是冬天的价,十文钱一车,找的是村里跟她玩得比较好的人家。 就连那以前跟他们家冷交过的陈朱氏也得了王婉婉的青睐,收了好几车她家的柴禾,隔天就见她去城里提了斤肉回来,可把村里人给羡慕死了。 “你们说,我们要是早把鸡蛋卖给他家,我们是不是也能吃上肉了?” 村里没什么创收,就算家里的鸡鸭鹅下了蛋,自家吃几个也攒不到去城里卖了,人家城里人买鸡蛋也不几个几个买,只有那生了孩子的人家实在买不到鸡蛋了,才会多少都要,这种都是要碰运气的。 而且进一次城路程又远,他们又不像陈烈酒那般,轻轻松松就能借来牛车,碰上不好的时节,提篮子、赶牛车进城还要交城门费,所以村里人还是喜欢攒一篮子鸡蛋才进城去卖了。 这在家足不出户就能把铜板赚了事,就这么被他们给推了出去,悔啊! 悔也没办法,人家不收了。 就连有那跟王婉婉玩得好的人提着鸡蛋去问,人家也摇手说不收。 不是王婉婉不想收,是许怀谦觉得不能收,村里人这样东家几个西家几个,一有母鸡下了种蛋,就拿来他们家问收不收,他们要是收了,放在炕上怎么孵? 光是记谁家那天拿来的鸡蛋就能把人头记懵,还不如等这批鸡蛋出了壳,再统一收。 但这事陈家人知道,外人不知道,他们以为许怀谦再也不收鸡蛋了。 一个个把陈贵家的恨死了:“都怪那陈贵家的嘴巴多,一天天净瞎胡说,还说陈烈酒把他家三柱给打得下不了床了,隔天我就看见柱子在村里和狗蛋玩,这要是被打狠了,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