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积了福! 许怀谦都快被他夸得不好意思了,他其实是听陈烈酒和陈金虎都说过邴兴达对他们的照顾。 当年陈烈酒才十岁就跟着他们走镖,要是没有他这个镖局的镖头照顾,还不知道要遭受多少苦。 许怀谦就是这样的人,别人对他的家人好,他也回报别人的。 “还请邴镖头以后多多关照我弟弟。”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许怀谦也没有忘记正事。 他都给他们拉生意了,以后小虎在镖局里走镖,怎么着也得对他多照顾一二吧。 “这是自然。”邴兴达颔首,“不用许相公说,我们镖局的人也会把小虎放心上的。” “瞅瞅,这些都是来找小虎做生意的。”邴兴达指了指门外几个探头探脑的汉子。 陈金虎这大半年的时间利用走镖的空隙挣到的钱,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不少人,包括邴兴达都在后悔,他们当初怎么就没有听陈金虎入伙一块干的提议。 他们跟他到杏花村干啥,除了见见这许怀谦,当然还有希望陈金虎也带带他们的恳求, 当然,别人当初愿意拉着他们干的时候,他们死活不同意,这会儿见他挣到钱了,他们又找上门来请求合作,怎么看都有些那啥…… 可那啥也没有办法啊,大家伙谁不是家里有一家子要养的人,不就是舍下一张老脸吗?只要陈金虎还愿意带他们一块做,把他脸拿去擦鞋都行。 听他这么一说,许怀谦明白了,笑了笑,也不干涉:“这邴镖头得找小虎自己商议。” 他可不给他们当说客。 “哪能麻烦许相公。”就算许怀谦肯,邴兴达也没那个脸,见许怀谦又抬起捏着帕子要咳嗽的架势,特别识趣地出了门,“我去找小虎说去了,许相公可得好好休息,别太劳累操心了。” 这许相公哪里都好就是身体太不好了,邴兴达记得他第一眼看到许怀谦的时候,简直惊为天人。 没想到陈烈酒还真兑现了他当初的诺言,找了个好看得不能再好看的相公,不怪他来府城把许怀谦夸了又夸,换成他们有个这么能干又貌美的哥婿,他们也愿意到处去说。 第二眼,就被许怀谦那一脸苍白的脸色给激得回了神。 就是太病弱了,这么病弱,给得了陈烈酒幸福么? 邴兴达去找陈金虎的时候,想到那几个收姜的掌柜说许怀谦这病是富贵病,得要不少钱去养。 想了想,怪不得陈金虎会生出想要利用走镖的空隙做生意的想法,家里有个这么富贵的二哥,想不多挣钱都不行。 这样看来,要是陈金虎愿意带他们,他们也要少要些利才是,不能让许相公没了医药钱。 邴兴达的心思,许怀谦完全不清楚,等他一走,许怀谦咳嗽了两声,把憋了半天的激动发泄出来。 然后赶紧回房把自己的好衣裳翻出来穿上,抹干净脸上用来遮血色的脂粉,等清清爽爽一个贵公子形象出现在银镜中了,这才满意了。 反正他不装也是个病秧子,还不如装的彻底一点,能博一点同情是一点同情。 十一月,到了正式收姜的季节,多放了两个月的生姜,又长了些重量。 最后一亩地的收成在一千五百斤左右,称重出来的当场,孟老爹就吓软腿。 许怀谦先前托人给他们传过话,找到了收姜的商人,还是按照一百文一斤的收,有多少收多少。 一千五百斤生姜,按照一百文的价格收,那就是…… 孟老爹算不清这个价格,朝孟方荀问过去:“儿啊,这是多少钱啊?!” “一百五十两!”孟方荀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妈耶!”孟老爹直接脚一软坐在了地下,“老汉我种了一辈子的地,从来没有种过能盈利一百五十两的地!” “准确来说是一百二十两!”孟方荀记得比孟老爹清楚,“买姜种还花了三十两。” 不过这三十两是向许怀谦借的。 “对对对,一百二十两!”孟老爹想起来了,“一百二十两也不是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