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诗词歌赋的念头。 可惜,他做的那些诗词歌赋,在县里卖了好几个月都没有卖出去。 没有人欣赏得来! 本就是一个偏远县城,读书人都没有几个,还想找个会欣赏诗词歌赋的? 况且,皇帝这里一改革科举,诗词歌赋不顶用了,就更加没人会欣赏了。 没办法,钟逸尘只得老老实实在家关起门来读书,回七贤书院也不敢冒头了,生怕再出现点说拿案首,结果没有拿到案首,让他丢脸的事。 尴尬的是,他回书院,书院的夫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了,作诗写文章他们行,时政,就完全一头雾水了。 好在,钟逸尘他娘跟当地的县令有一点关系,拿钱买通了县令,跟他学了一点时政。 可是…… 钟逸尘看着卷子上的考题“如何增添税收”几个大字,一脸麻木:“苍天耶,你这是要亡我啊!” 他家再有关系,县令也不可能把一个县的赋税讲给他听吧,他这该如何作答? 不止他,除了极个别的考生,全天下的考生在看到这道题的时候,都叫苦不迭! 明明大前年还考的防疫,他们也学了三年的防疫,怎么今年变税收了! “这谁能够接触得到!” “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一众只会苦读书的学习嚷嚷着不公平,大多数的学子都出身于商户、平民,他们从小到大连税收等物都没有接触过,如何答题? 只有一小部分帮着家里管生意,或者是世家子的学习过一些税收,但也这些不足以答题啊。 学子们在嚷嚷的时候,主考官们也挠头,他们觉得增添税收的方法无非就是增加赋税和苛捐杂税,问题上的税收,明显是田税。 田税如何增添? 种地一年就只能种那么多粮食出来,还得靠天收吃饭,不减产都算是好的了,更别说是增加了。 看着考院里一众抓挠腮的学子们,他们只得感慨,幸亏他们早早地考了进士当了官,不然这题换他们来答,他们也答不上啊! 他们在犯愁的时候,唯独青莲书院的山长和夫子优哉游哉地在府城喝茶。 不同于三年前,两人在府城愁得觉都睡不好,这次他俩心情好得不能再好了! “反正该教的我们都教了,”山长左正谏悠闲得不能再悠闲了,“几个县的县令也给学生们做了榜样,不管这次的题是什么,总归能有一两个考上的吧!” 栗谨仁颔首,过去的一年,左正谏到处搜罗时政给考生做题,几位县令也忙着在各自的县令做一道名为“时政”的政绩,大家都在努力:“努力是有回报的!” “谨仁,你要不要猜猜这次乡试能有几个考中的?”栗谨仁都这么说了,左正谏觉得这次自家书院两个举人肯定是跑不掉了的,不过多少个他就估不准了。 “三个吧?”栗谨仁想了想,多估了一个,“孟方荀不用说了,这孩子的刻苦我们都看在了眼里,段祐言,我觉得他天天在县衙肯定也不会愁,最后一个我压许怀谦,加上他拿手字,再吊个车尾不是问题。” 书院里,每次一做到时政的题,就属许怀谦答得最快,还答得还挺有理有据,反正他们也看不太懂,不知道正确答案,只能模棱两可地给出个尚可的回答。 这回答算是说在左正谏心里去了:“我也觉得如此!” “许怀谦那孩子,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家不仅在家烧炭种生姜,还帮着几个县令搞民生。”左正谏除了教书育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过问的,对书院下面几个县在搞的事情也听了一耳朵,“这次不论考什么,一个举人肯定是跑不掉了。” 可他也只敢猜到举人,高的就不敢过问了,世上能人多的是,他们能看到的只有许怀谦,整个昌南不知道还有多少藏龙卧虎之人,许怀谦他们能中一个举人已经是不错了。 毕竟,科举要不改革,除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