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祐言他们纯粹就是乡下来的,就算裴望舒家里有点钱,可地方限制他的眼界,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住的地方竟然还可以弄这么多的花样,从进来后,他们就被这巧夺天工的宅院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只得由盛云锦当他们的嘴替。 这会听到陈烈酒居然请了工部的来修宅子,一个个全都惊讶不已:“就算是砸钱,朝廷也不可能让官员给私人修宅子吧?” 除非是特赦、荣耀一类的。 陈烈酒侧头看了眼,跟其他人一样同样惊讶不解地望着他的许怀谦:“确实请不到,不过,陛下都发话了,他们哪有不应的?” “陛下?!” 众人听到这个称呼,心中的好奇心更甚了,修个宅子而已,居然还能让陛下金口玉言叫工部的官员过来修缮? “——嗯?”许怀谦听到他这房子,居然还有皇帝的手笔,更为好奇地看着陈烈酒。 他老婆仅仅只是离开了他三个月而已,他不会又搞了什么大动作吧? 许怀谦还记得上次,陈烈酒出去卖炭,说好只是卖完一船炭就回来的,结果,他却带着铺满整个江面的船只回来的场景。 见大家都好奇地看着他,陈烈酒扬了扬首,有一点点骄傲地说:“因为我见到皇帝了呀!” “怎么见到的?!”一行人张大了唇,然后更加抓心挠肝的好奇。 就连,王婉婉和陈小妹两人都被他哥这话给惊到了。 要是他哥说他见过朝廷的大人物,她们还不会惊讶。 可他一上来就甩王炸,说他见过皇帝,这太令人震惊了。 戏文里和书里都说了,皇帝那都是住在皇宫里的,一般不会轻易出宫。 就算出宫那也前拥后簇着一堆人,隔得远根本就看不清,就更别说与他说话了。 陈烈酒笑了笑,眉眼都在飞扬:“因为我厉害啊!” 说着,他把仿银炭的烧制法献给朝廷的事说了说,看向许怀谦:“阿谦,你不会怪我吧?” “不会。”许怀谦听到他老婆说,你不会怪我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竟然觉得他老婆有一点点茶,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可转念一想,陈烈酒的选择是对的,朝廷已经注意到了,卖不卖给他们,他们想要得到仿银炭烧制法的决心,都不会减少多少。 卖的价格太高了,朝廷会不满意,卖得价格太低了,他们是缺那点钱的人吗? 当然缺了!羊毛再细也是毛啊。 可钱和朝廷的好感比起来,又什么都不算了,有钱的永远玩不过有权的,君不见多少人为了博取皇帝的好感,献上万贯家财都没用,也不见多少人为了仕途能够顺利,塞了多少钱都找不到门路。 尤其是许怀谦这里马上就要进京科考了,铺货失了朝廷好感,他的仕途之路将会异常困难。 而陈烈酒几乎是连犹豫都没有就脱口而出了他要送,他要把方法送给朝廷,不废吹灰之力就让许怀谦在皇帝和众朝臣面前刷了一波好感。 别的不说,以后从仿银炭手中获利的工部、吏部、户部这三部,多多少少都要给许怀谦一点点面子吧。 何况陈烈酒这一送,不仅没有吃亏,反而还大赚! “不过,我也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如此大方,不仅愿意分我一厘的仿银炭收入,还想封我为乡君。”说起这个陈烈酒都还在惊叹,要不是那天他也是第一次见皇帝,也确信自己不是爹娘抱养的,他都以为他是皇帝私生子了。 一行人坐在陈烈酒给许怀谦修筑得舒适安逸的亭子里,听他说起他在这京城里遭遇的事,全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玄幻啊。 一厘的收入听起来很少,可能一个州府陈烈酒至多也就能拿到一百两左右的收入,可是全国有三百多个州府耶,加起来也有三万两的收入了。 一年什么都不用干!躺赚三万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