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翰林院里闲上了。 “翰林院一切都好,大家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就好,”这位编撰也是个实诚人,老老实实回答了,“许编撰自然而然地就闲了下来。” “那就让他进宫伴驾吧!”昌盛帝想了想,许怀谦如此有才能,放在翰林院什么都不做,也免费太浪费了,索性编撰还能进宫伴驾,他这里事多,不会让他闲下来的。 谁知道,他身体弱成这样,只是传个旨都能让他晕厥。 昌盛帝想到伴驾的编撰可是要每日在宫里呆足五个时辰的,头紧了一下。 以他现在这个身体能行吗? 想要召回圣旨,可朝令夕改是为君之大忌,况且,许怀谦接旨都“欣喜”成这样,若是召回圣旨,不让他进宫伴驾他又失望病了怎么办? 在昌盛帝看来,像许怀谦这种一心为国为民的人才,那应该是个特别舍己为公之人,不让他为国为民做事,他才难受。 就像刚刚那位编撰说的,闲得都不太正常了。 思虑过后,昌盛帝到底还是没有召回圣旨,而是向内侍道:“去传令,让许编撰好好休养身体,也不用拘着点卯的时辰来上衙,什么时候觉得身体好些了,什么时候再上衙也不迟。” 人才不可荒废,但也不能太过于压榨了,索性,他也不在乎朝廷的那些硬性规定。 只要是有才,哪怕每日只上衙两个时辰都可以。 昌盛帝在想什么,无人知道,当还在南城工地上继续兼工的陈烈酒得知许怀谦晕着被人给从翰林院给抬回来时,吓得心脏都骤停了好几拍,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家。 “阿酒,我跟你讲,我可真是太惨了!”躺在床上生无可恋的许怀谦,一看到陈烈酒回来,立马扑在他怀里诉苦,“皇帝他简直太不是人了,他居然让我去伴驾!” “寅时就要进宫,天都还没有亮就要入上衙,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样使得啊!”这不是令许怀谦最绝望的,令他最绝望的是,“我的鱼啊,我的鱼以后再也摸不到了!” 陈烈酒抱着许怀谦,听他在自己膝盖上中气十足,一点都没有生病的样子,那颗紧绷的心,这才慢慢放松了下去。 “没事儿,”陈烈酒是只要许怀谦好好的就什么都不在乎的性格,听他家小相公这么一说,当机立断道,“当官当得这么不舒服,我们就不当了!” “我现在就让婉婉她们收拾东西去,”陈烈酒是个说干就干的,他家小相公要是不在了,京都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过眼云烟,“我们明天就回杏花村去。” “你别激动,”许怀谦看陈烈酒反应居然比他还大,立马冷静下来了,“我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陈烈酒不说话了。 “呼呼,不怕不怕,”许怀谦给他老婆顺气,“我那是装晕的,你别害怕。” 他要是不装晕,那日理万机还能想起来,让他进宫伴驾的昌盛帝,还想得起来,他身体不好吗? “知道,”一看许怀谦这么有气势,陈烈酒就反应过来了,坐在床上抱着许怀谦,认真道,“阿谦,要真干得不开心,我们就当真不干了。” 人人都说这当官好,陈烈酒却不这么觉得,以前许怀谦在书院里读书还能辰时再起,现在当了官,日日都是卯时起。 卯时就卯时吧,他们早些睡也行,可现在居然推行到了寅时! 这个时辰,他都起不太来,更别说他家小相公了。 “你别着急,”许怀谦觉得昌盛帝肯定舍不得这么压榨他的,“我猜待会儿皇帝肯定会派人过来。” 许怀谦与昌盛帝接触不多,但每次接触昌盛帝都颇为照顾他,他觉得他可能也不是那种把人往死里压榨的大老板。 他可能就是一时之间忘记了他身体不好? 果不其然,许怀谦话音还没落下去多久,门外就传来了王婉婉的声音:“大哥,圣上派了御医来给二哥医治。” “快快快,”许怀谦一骨碌从陈烈酒身上爬起来,翻身就用被子把自己盖好,还不忘提醒陈烈酒,“阿酒,你装一下,装一下很难过的表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