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许大人还长得这般云容月貌,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正五品的中书舍人,身上还有个正五品的工部主事实权,还是昌盛七年的状元,种种光环加起来,不用这些人提,有的是女子哥儿想要投入许大人的怀抱。 可惜,媚眼全抛给了瞎子看。 人家许大人每天不是黏着夫郎就是在去黏着夫郎的路上,满脑子都是他家夫郎,根本注意不到路旁的莺莺燕燕。 忙活了一阵,别人见实在引起不了许大人的注意,反而被许大人和他夫郎的伉俪情深打动,自己就歇了心思。 “阿酒,等这片的牧场建起来了,”望着这满目疮痍的盛北,许怀谦突然豪气顿生,“我们就带上毡毯,来这片滚草地吧。” 许怀谦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草原呢,甚至连骑马都没有骑过。 他这具身体想要策马奔腾肯定是做不到了,但和他家夫郎滚滚草地应该还是可以得吧? “好啊!”陈烈酒想象的滚草地,就是单纯地在草地上滚,“到时候我们寻个坡地,慢慢地从坡上滚下去。” 他追逐着他家小相公或者他家小相公追逐着他,那一定很快乐。 “也行。”许怀谦承认有那么一颗他想歪了,但是只要能够和陈烈酒在一起,就算是随便滚滚草地都是开心的。 “走,我们回去找人买牧草去。”有了主意,许怀谦拉着陈烈酒回营地。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许怀谦対这养牧一窍不通,他决定回灾区找回放牧的人来办这事。 正好从京城拉着麦种的一行官员这会儿也抵达了盛北。 他们看着从盛北碑界线不断往里开好荒绵延不绝田地,一个个脸上都露出惊讶之色:“许大人这是早就命人在开荒了?” 有那懂行的,下车看了看土地:“多半都是了,看这土地的颜色也不像是最近才开垦出来的,多半都是冬天的时候就开始了。” “那这会儿许大人一定开垦了不少土地出来吧?”有人想到他们拉来的麦种,“我们拉了这么多麦种来,可算是有了交代!” 一群从京都来的官员,一路忐忑的心情得到了释放了。 在路上的时候,他们也害怕,害怕许怀谦什么措施都没有做,他们到地还得鼓励百姓开荒种地。 他们鼓励百姓开荒没有问题,就是他们抵达都三月了,再去开荒,开出来的田地至少都四五月份去了,那会儿再耕种粮食,什么都晚了。 现在看到许怀谦早就命人开垦好了土地,他们的一颗心彻底放了下去。 方天禄更是笑得大牙都露了出来:“我就说许大人一个农家子,忘了什么,唯独不会忘了土地的吧!” 一路上,这群京都官员一直惶惶不安,生怕到了盛北这春耕之事,进展不开,是方天禄强打起精神在安慰他们。 说是在安慰他们,其实也是在不断给自己精神暗示,相信许怀谦的为人。 现在看到许怀谦真的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方天禄内心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激动! “既然盛北的土地都开垦出来了,许大人肯定也等着我们给他们送麦种去哪呢,”看到盛北情况的方天禄迫不及待地想要抵达灾区了,“我们快走吧!” 有激动的,也有不那么激动的,仲长治就是不那么激动的,他看以方天禄为首的人,兴致勃勃的模样,不满地撇了撇嘴:“开荒是个官员都能想到的事,这么多灾民聚集在营地里肯定要出事的,让他们出来开荒就是最好的不过的事,可是这地光开出来有什么作用。” “你们看这地,又瘦又柴还干,”仲长治捏起一把土块给方天禄他们看,“这样的土地种出来的小麦,麦穗儿肯定都是瘪的,收不了多少麦子。” 今年困难,盛北这片土地就适合种小麦,户部也就只给了麦种,要想种得多样性,还得再缓一年再说。 可今年要是种不出粮食,盛北就得闹饥荒了。 去年商人们捐粮可是把他们库存的粮食都给捐了出来,今年再收上的粮食肯定不会再捐了。 到时候盛北这边的百姓可不就得闹饥荒嘛! 仲长治不是自愿来盛北的,他是被排挤来的,一路上不管方天禄如何说许怀谦如何如何,他都嗤之以鼻。 全天下就方天禄和许怀谦两人是农家子不成,他也是啊。 种地,他比方天禄和许怀谦懂得更多,这地不是光开出来就能种的,还得需要肥力。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