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一直在逃避长大。 但是当看到与他差不多年纪的人开始叫他高一个辈分的时候,他就会有种自己也不小的感觉。 就好像,有种被逼着成长的感觉,很不舒服。 “人都有这么一个过程的,”陈烈酒侧过头去看许怀谦,他好像有点理解他为什么不想要小孩了,“总归是要长大的。” 说着,他晃了晃许怀谦的手,朝他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我家阿谦比我小好几岁,可以一直不用长大。” “你就宠我吧。”许怀谦看着陈烈酒脸上的笑容,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他老婆真好。 “我就你这么一个相公,”陈烈酒与许怀谦十指相扣,“我不宠你宠谁?” “就我这一个小相公?”许怀谦回味着陈烈酒的话,“你还想要几个小相公?” 陈烈酒笑:“就要你一个!” 陈烈酒给县衙规划到了方向,方天禄很快就实行了下去。 由于商人们要来盛北买蚯蚓肥和麦子,他直接在衙门前,挨着仓库区的地方划了一块地做互市街。 等商人来了,直接在这片区域交易,不仅方便商人取货卖货,也能方便衙门收商税。 要是遇上什么事儿,他们衙门也能及时处理。 有了互市街,不能没有吃的喝的,他又从衙门的登记簿上,找到以前家里做吃食和开客栈的商人们,鼓励他们重新开铺子。 起初他们和方天禄一样特别懵:“方大人,我们手头上什么也没有啊,这铺子怎么开?” 对此方天禄早好了对策:“能搭帐篷的就搭帐篷,能搭草棚子的就搭草棚子,能摆摊的就摆摊,没有正经的铺子,就不能做生意了?” “要实在缺什么,可以给衙门说,衙门能帮上忙的地方都会帮的。” 衙门现在哪里有钱,这些百姓开铺子要的钱,还是方天禄从自己的俸禄里抠出来的。 索性,大家也知道现在衙门没有钱,提的要求也不是很过分,还尚且在方天禄的承受范围内。 他就当是他个人借钱给衙门了,等商人到了,真如陈烈酒所说能够把税收收起来,他借给衙门的那点钱,分分钟就能够还回来。 就这样,盛北一县的衙门口拉起了一条极为简陋的互市街。 除了气派的县衙,一眼看过去,全是用草木棚子搭的各类铺子,还有帐篷作的客栈。 破是破了点,好歹样样俱全了。 原本从各地来盛北的商人在路上还挺忐忑:“我们现在去盛北做生意,不会风餐露宿吧?” 毕竟,盛北才建设一年的时间,能够把土地打理好,让土地丰收已经不易了,总不能还把县城给建设了起来吧。 他们来盛北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走了,至少都要待个十天半个月,把手头上的货物卖完,再买些蚯蚓肥回去。 这要是十天半月都风餐露宿在野外,这一趟挣的钱,很有可能还不够他们回去去医馆治病的。 好在他们的担忧是多虑的,盛北现在破是破了点,该有的都有。 一进入盛北,就有热情的各店类小二,上来迎接他们。 “客人,到我家帐篷居住吧,我家随时都有热水供应,您这一路披星戴月的辛苦了吧,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休息一夜,再慢慢做买卖,旁边就是县衙,您也不用担心您的货物会出什么事。” “我们家虽然没有热水供应,但我家的帐篷都是用艾草熏过的,保证夜里没有蚊虫叮咬,洗个热水澡固然舒服,没有烦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更舒服。” “卖饼嘞,卖饼嘞,新鲜出炉的紫花麦饼,又香又甜,好吃不贵!” “刚到的客人,俗话说得好,上车饺子下车面,吃碗面图个吉利嘛。” 商人们走在这条简陋而又五脏俱全的街道上,松了一口气,有地方住,有吃的,他们不用担心来盛北会风餐露宿的生病了。 放松下去,手头上又有钱的商人们,开始消费了起来:“那什么紫花麦饼给我来一个。” 帐篷不急着住,面条外面到处都是,只有这个什么紫花麦饼,他们还是第一次听说,怎么着都得尝尝。 “好勒,”卖紫花麦饼的是一对夫妇,他们见商人们将马车停在他们家摊子口,忙不迭地从锅里捡了几个烫手的紫花麦饼,拿洗干净的树叶包好递给他们,“客人,我这紫花麦饼是用我们盛北新长起来的紫花苜蓿和新收的麦子做的,可香甜了,保你吃得满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