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把他给揪了出来,看他这躲躲藏藏畏畏缩缩地问他:“去别人家偷东西了,这样走路。” “不是,”裴望舒看到抓住他的人是许怀谦松了一口气,看了眼许怀谦身旁除了陈烈酒没有旁人了,更松了一口气,“我家有钱,我至于去偷别人的东西么,我在躲一直跟着你的女护卫!” 许怀谦挑眉:“截杀的那件事,你还在记仇啊?” 说起来这事还得许怀谦给裴望舒赔礼道歉才是,穆将离利用裴望舒给他当替罪羔羊,要是裴望舒还心里不舒服的话,只有他给他再三道歉了。 “不是,那事我早忘了。”在裴望舒心里这事早翻篇了,穆将离拿他当了替罪羔羊,可也替他挡了一刀,那天晚上给她上药的时候,看到她后背那条很深的伤疤,他觉得一报还一报,抵清了。 但是—— “总之,我现在不太想看到她。”裴望舒说这话的时候,脸都是通红的,因为一看到他,裴望舒就会想到她脱完衣服,那后背都掩盖不住的风景,虽然只有一瞥,具体的也没有看清,但是还是好尴尬啊! 而且看了女子的身体,就算只有一幕也要对她负责的吧? 但穆将离自己都不拿自己当女人看,他怎么对她负责? 况且他也觉得穆将离应该是不需要他负责的,因为他敷完药后,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把衣服给穿好,道了声谢,裹铺盖卷里继续睡去了。 从头到尾,忘不了的人只有他,只有他老是去回忆她脱衣服那一幕。 像个卑鄙小人。 因此裴望舒只得躲着点她走,只有彻底忘记这个人,他才不会想起那一幕。 “她惹你不高兴了?”许怀谦抬眸看着裴望舒,想了想,好像自那天后,回程的路上,裴望舒就一直躲着穆将离,有穆将离在的地方,他绝不靠近。 裴望舒虽然有时候是挺不着调的,但是科举路上,已经改掉了很多主动招惹别人的毛病,许怀谦觉得他不可能主动去惹穆将离,只有穆将离惹他。 “没有。”裴望舒摇摇头,“你别瞎猜了,我跟她无冤无仇,就是我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想看到她,你懂吧?” 许怀谦摇头,他不懂,好端端的为什么不想看到一个人。 “算了算了,我跟你说不清楚,”裴望舒见他说了这么多,许怀谦还一脸懵懂的样子,不打算给他说了,拉着他问道,“我现在进去了,她不会在正厅出现吧?” “她一般都不会离我超过三十米,就算再正厅,这会儿也该在廊庭里窝着,只要你不刻意去廊庭,你和她碰不上面。” “那我就放心了。”裴望舒舒了一口气,朝许怀谦笑,“我这就进去了,你们慢慢招待。” 迎完裴望舒进门,许怀谦朝陈烈酒耸了耸肩,两人又招待起起其他客人来。 挚友都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朝廷不清不热的官员了。 “许大人。” “许舍人。” “请进请进,”来者皆是客,不管他们身份高低,许怀谦和陈烈酒都将他们笑着迎进了门。 就连隔壁院子的庞主事一家,曾经对陈烈酒动过心思的庞冠宇,许怀谦和陈烈酒都笑着迎接他们进门了。 再次见到许怀谦的庞冠宇心里别提多酸爽了。 他以为许怀谦至多就是个探花,没想到人家居然考上了状元,他以为许怀谦在翰林院肯定会被人排挤,没想到人家在翰林院混得风生水起,他以为许怀谦去了盛北肯定哭兮兮,没想到人家却立了大功回来。 现如今人家官秩五品,半步阁臣,他还是个举人。 这差距,还真应了陈烈酒当初那句:“你给我提鞋都不配。” “许大人。”心里上的落差也让庞冠宇心里对陈烈酒当初伤他那句话,早就没了芥蒂,老老实实给许怀谦行了礼。 “来者是客,进去吧。”许怀谦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一笑抿恩仇,有举人能够向陈烈酒自荐入赘,证明他家阿酒很优秀,他眼光很好。 “谢许大人。”许怀谦这样说了,就表示他不在乎了,庞冠宇被许怀谦的心胸震惊到了,又老老实实行了一礼,跟在家人身后进入了这座由他爹建造的府邸。 府外头的事,府里头的人不清楚,邴兴达一行永兴镖局的人,原本只是来这儿讨杯陈金虎和王婉婉的喜酒喝,结果却看到朝中各路大人,一个官服比一个官服大官员进入正厅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