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北,等秋收后陈烈酒把孩子生下来了才回来,这样他们两个都不用受苦。 “那他需要喝药吗?”许怀谦沉默着不说话了,陈小妹向大夫问了一声。 “既然有人安抚着就不哭不闹了,就先让人安抚着。”大夫看了眼被许怀谦哄着渐渐平息下来,不哭不闹乖乖睡觉的婴儿,摇摇头,“是药三分毒,刚出生就吃药,对他以后的身体也不好,这样靠人安抚着,后面看看症状能够减轻,要是能够减轻,他就会随着时间的消失,自然而然的痊愈了。” “那还好。”陈小妹听到这儿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一出生就需要吃药就好,她看二哥吃药好痛苦的。 “这个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们也不要过度紧张。”大夫看两个人紧张得很,安抚他们说道,“好好安抚孩子,不要让他再产生惶恐的感觉,会好起来的。” “嗯。”许怀谦听大夫这样一说,也松了一口气,他别的什么不怕,就怕孩子遗传到跟他一样的病,现在听到孩子只是有些不安,心上的那块石头一下就放开了,再看襁褓中的婴儿,笑容中也多了些轻松。 他有孩子!他当爹了! 许怀谦在家专心照料老婆孩子的时候,沈温年的好事也将近了。 自从上次许怀谦指着鼻子把沈延绍骂了一通,说他们沈家的家教不好,才让沈温年这个男人生出勾搭有夫之夫的想法后,沈家就一直在积极给沈温年张罗相亲。 他有这个毛病,还有满京城的风言风语,与他们门当户对的世家大族的名门闺秀就说不成了,只能往底里找。 沈温年虽然被传有断袖之癖,还和许状元有点不清不楚的暧昧,可沈温年早年间的名头和沈家的家事还在,小门小户家的闺秀们依然有不少趋炎附势,上赶着往沈家凑的。 几个月内,沈温年参加了无数场宴会,相亲相得他回家呕吐了好几场,他是真的觉得这样不好。 也很厌恶沈家这种为了子嗣,不顾及女孩子后半辈子的生活,只要他可以,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把人给他娶回来的做法。 索性,他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把自己的这种厌恶表示得明明白白。 “这么多女孩,就没有一个你可以的吗?”他娘为此,眼睛都快要哭干了,她不明白,她好好的孩子,去了趟西域就变成了这样。 若是早知道他出去建功立业,会有这么一遭,她宁肯她的孩子平庸一点。 但是平庸了,沈温年今日的一切都没有了,族里不会从小到大一直都给沈温年资源。 她也享受不到这堪比荣华富贵的生活,所以都是西域那几个杀千刀的王爷把她儿害的,要不是他们派人暗杀他儿,他儿怎么会卷入沙尘中,中了毒,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进宫求求陛下、娘娘,为她儿做主,可是这样一来,天下人都知道她儿有这个毛病了。 现在的满城风雨已经让沈家的声誉受损了,要是再坐实了,沈家还要不要脸了。 所以她只能祈祷她儿能够好起来,这么多女孩子当中能够有他看中的一个,哪怕是一个也行! “没有,娘,我很难受。”沈温年摇摇头,这次他不是装的了,他是真的很难受,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先让我清静清静好不好,等我冷静下来了,我再去参加那些宴会?” “呜呜呜呜呜。”沈温年他娘以为他儿子这是对女子厌恶至极了说出来的怀柔之策,更难受了,眼泪不停地掉,“难道我儿这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沈温年沉默不语。这些年来,他作为沈家培养的接班人,一直恪守成规,尽职尽责的朝着沈家培养的方向努力,从来没有让沈家有过一次不省心的时候。 他就任性这一次!只这一次!以后他还会尽心尽力为沈家驱使,带领着沈家继续走下去。 就这一次! 京城里的贵女们相亲完了,沈家又把目光放在了京城外的一些小官身上,他们就不信,给沈温年找不到合适的女孩子了。 就在沈家这一系列行动的时候,有心之人无心说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怎么得的病,怎么治呗。” 沈温年是在西域得的病,再让他去西域治病? 不行不行。 他去一次就染了这个怪病回家,再去一次谁知道还会染上什么病。 不过说这话的人,倒是提醒沈家人,既然想要根治他这病,就要找到他这病根所在。 于是他们派出大量的人到西域查沈温年的病症,病症没有查到,倒查到一个曾经与沈温年同甘共苦从沙漠里走出来的女子。 对于秋若笙沈家人也不陌生,当初就是她把沈温年从沙漠里救出来的,但因为人家没有要跟他们沈家结亲的意思,当初沈家接到沈温年后,就给她送了许多的感恩礼。 后来沈温年回京得了不能接触女人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