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了吗?”许怀谦不动酒的刻度计算,但没有关系,工部有他们自己的计算方式。 只见章秉文取出一点酒精点燃,观察火焰的颜色,呈明亮色,他对许怀谦点头:“大差不差了。” “你们太医院有伤患的病人吗?”拿到消毒的酒精,许怀谦抿了抿唇,向段祐言问道。 段祐言也到了一些许怀谦的用意,向许怀谦点头:“有。” “走,我们试试这个酒精去。”抱着酒精坛子,许怀谦就将段祐言和章秉文带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里这会儿正忙碌着,制药的制药,晒药的晒药,救治病人的救治病人,还有带着学徒学习的。 段祐言身为太医院副院使,带着他们径直就走向伤类病患的院落而去。 这里住着的都是身上带有刀伤的病人,有些是边境运回来的伤患将士,有些是京郊城外演练受伤的人,还有些就是纯粹自己作死手上的官宦人家的子弟,运来太医院治疗的。 许怀谦转了一圈,选中一个身上有伤,迟迟不见好,还开始化脓的伤者:“用这个酒精将他伤口周围的皮肤擦拭干净,再把给他刮脓的物品用这个酒精清洗一遍,给他刮脓上药试试。” 七十五度的酒精用在伤口上,太刺激伤口了,会使伤口引起疼痛和愈合缓慢。 但它用来物体表面和皮肤表面的消毒效果却很好。 伤口化脓一般都是细菌感染、抵抗力差能因素引起的,这个人能在这里坚持这么久,应该不是抵抗力差,而是伤口上感染细菌了。 现在的太医院不知道细菌,他们只能给伤者敷消炎和抑制化脓的药,但这个细菌不清理干净,再多的药敷下去,也不会见作用,最后只能化骨疗伤,赌运气。 做不出碘伏、碘酒、双氧水,许怀谦也没有办法保证酒精百分百治疗伤口化脓,但有酒精在,至少他可以保证患者伤口周围的环境没有细菌,这样也能减少一些细菌感染的可能性。 由于许怀谦不是直接把酒精用于伤口上,段祐言很快便照着许怀谦的方法给这个患者处理好了伤口,没有止疼药,伤者都是咬着布块忍着疼,硬生生挺下来的。 “有空你们太医院还是研制些止疼药出来吧。”许怀谦见到生生挨下这种痛苦的患者,十分怕疼的他打下了寒战,“要是有止疼药在,患者也会少一些痛苦。” “没钱。”段祐言干净利落地回了他两个字。 不管研制什么药材都需要钱,他当年研制抑制哥儿潮热药的药,都花了盛家几十万两银钱,各种药草如山般搬回家,一种一种试。 像最开始那种以痛止热的药,就造价不菲,关键还折磨人,最后段祐言觉得这样不行,结合许怀谦说的麻痹神经的方式,做出了暂且抑制哥儿身体发热的药,让哥儿有足够的时间自行发泄出来,中途耗费的药材更不知凡几。 可以这样说,段祐言的这个官是盛云锦砸钱给他砸出来的,现在他进了太医院,原本想通过太医院的银钱继续研制抑制哥儿潮热的药。 将六成的哥儿潮热药的药效在往上升升,但——太医院没钱。 都当大官了,段祐言也不好意思再问盛云锦要钱,只能像现在这样不咸不淡地搁置着。 他的哥儿抑制潮热的药都研制不下去,更别说其他的了。 许怀谦:“……” 许怀谦问他:“你们太医院不是做了一些便宜又实惠的风寒散在卖么?卖药的钱呢?” “买药材了。”段祐言也是头疼,“挣的那些钱还不够太医院的日常治疗疑难杂症的药材消耗,只能算是聊胜于无吧。” 许怀谦这会儿再看太医院不觉得他是个挣钱的地方,只觉得这就是一个消金窟,多少银子填下去都填不够。 许怀谦现在也没钱,给不了段祐言什么承诺,只能叹气道:“那就以后再说吧。” 段祐言颔首:“嗯。” 倒是章秉文提问了:“师兄,你这样能行吗?” 他还以为他师兄做这个酒精出来是用在患者伤口上的,结果就用来擦了擦皮肤和洗了洗工具? 这跟水的使用有什么区别? “应该有用的。”许怀谦看这个伤患小院什么消毒措施都没有,病人也都是放在一起的,把那坛酒精留在了这里,“老段,你往后有事没事,就给这里的房间喷喷这个酒精,遇到其他伤者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