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骨弱,就不要沾这些了吧。” “没事。”许怀谦不在意地摇摇头,“不至于这点冷都受不住。” “我们一块捏个一家三口吧。”那有让家里两个男的就看着陈烈酒一个人做事的。 许怀谦不顾陈烈酒的阻拦,瓷白如玉的手伸进泥巴里,抓了一块出来,照着陈烈酒的模样仔细捏了起来。 他的陶瓷工艺做得真的很差,捏了半天都不知道捏了些什么东西出来。 “你这样。” 比起许怀谦来,陈烈酒好歹还有过做泥坯的底子,加上从小在乡下长大,别的什么没有玩过,这泥巴肯定是玩过的,手艺比起许怀谦来,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转到许怀谦身后,双臂环住许怀谦的身子,捉着他的手,手把手教他怎么捏自己。 “你看这样是不是要简单得多。”陈烈酒带着许怀谦的手,捏了个人影的模子出来。 “好像是。”跌坐在陈烈酒怀里,后背被他的体温温暖着,许怀谦感觉无比心安,跟随着陈烈酒的动作,学着他的手法,一点点做着陶人,看着逐渐出来的人行模样,许怀谦心里的成就感达到了顶峰。 “我家阿酒真厉害,这个也会!”许怀谦转过头,向身后的陈烈酒的夸赞道。 “就你嘴甜。”陈烈酒低头啄了啄许怀谦的唇,看了眼在一旁,好奇地看着他俩的陈诺小朋友,脸红了一下,“快点做,待会儿他闹了。” “不会。”许怀谦対陈诺小朋友有自信得很,“咱俩都在,他不会闹的。” “糯糯!”说着,许怀谦叫了陈诺一声,拿手上刚捏出来的泥巴向他逗过去,“看,爹爹阿爹给你捏陶人了,你开不开心啊。” “啊哈哈哈哈哈!”糯糯小朋友的目光果然被许怀谦手中的泥人吸引过来,看到那跟他在摊子上看上去大差不差的陶人,他笑得可开心了。 仰着头地给他爹表示欣喜:“呜——” 许怀谦把儿子逗笑了,转过身看着老婆,“你看着他高兴着呢。” “也不知道他这喜欢泥巴的毛病遗传到了谁。”陈烈酒看相公儿子高兴的样子,自己也笑,“外头那么多东西,他就唯独対这个感兴趣。” “肯定是遗传到了你呗。”许怀谦抬眸看着陈烈酒,把手上捏得奇丑无比的泥人给他看,“我可没这个天分,可能是这些年你卖砖,让咱儿子也跟着感兴趣了。” “可能是吧。”陈烈酒觉得他也是不是只対砖感兴趣,况且他自从把盛北的砖场捐给盛北后,已经不怎么接触了,他反而対钱感兴趣得多,为什么儿子没有遗传到他喜欢赚钱的特性。 要是许怀谦知道他心声的话,一定会吐槽他,才几个月大的孩子,他也不会打算盘啊。 “没事,喜欢泥巴就喜欢泥巴呗。”许怀谦看得很开,“以后大不了你教他做砖,让他自个烧砖去,有门手艺走到哪儿都饿不死。” “玩泥巴你就想到烧砖了呀。”陈烈酒被他逗笑,“你怎么不想想其他的,泥巴还能做三合土,还能筑城墙,还能用来烧陶瓷,这些那一个都比烧砖强——” “等等。”陈烈酒越说越起劲,许怀谦的脑袋突然转了一下,叫停了陈烈酒。 陈烈酒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迷茫地看着许怀谦,不明白许怀谦这个时候打断他做什么。 “泥巴,泥巴。”许怀谦也不捏泥人了,好看的手在泥巴里搅和写,“收集——” “泥巴——收集——”许怀谦一边搅和,一边思索,“铁粉——” “啊——”许怀谦的脑子突然一下就开窍了,“阿酒,我想到了,我回户部一趟,这个你拿去给咱儿子烧出来。” 说着许怀谦把自己刚刚捏的那个泥人塞给陈烈酒,手也不洗的直接出了家门,往工部的作坊而去。 官署下衙的时间是下午三点,而这些底下的作坊下衙的时间就晚了,忙的时候甚至需要加班加点。 这会儿正好是给将士们打造兵器的时候,工部的作坊,从早到黑都不不会停工的,许怀谦过去绝対有人。 陈烈酒不明白许怀谦脑袋又开什么窍了,看着许怀谦塞给他的那个陶人,朝着儿子笑了笑:“看你爹爹亲手给你捏的陶人。” 虽然丑了点,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