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召的哥儿、女子也是从偏门进入, 不会中门。 但今日,一个哥儿一个女子穿着五品朝服,束着朝冠, 手持玉笏, 抬头挺胸昂首阔步地向宫门口走来。 明明是哥儿和女子, 但两人都走出了不属于男子的豪迈。 看得朝堂上的一众反对党们吹胡子瞪眼的, 个个甩袖,把眼睛偏向一边:“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有女子、哥儿入朝为官了,宫门口相对应检查官员们的内侍也有了变化, 由原来的两位太监又新增了一名宫女和一个哥儿内侍。 陈烈酒知道,这一定是太子受益的,且这群朝臣都已经答应他进入朝堂, 却还给他整这一出,为的就是存心让他难堪。 陈烈酒不如许怀谦那般大度, 只要不是什么太过于让他气愤的事,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他这个最喜欢睚眦必报了,先前是没有这个机会, 现在嘛…… 他看着那位最先甩袖说他的大人:“这位大人, 我与祝大人能够站在这里,是朝堂诸公一致决定的, 朝服是礼部赶制的,玉碟是皇家亲刻的,你说我们这样成何体统,我是不是认为你在说朝堂诸公,在说礼部,在说皇家都不成体统?” “你!”陈烈酒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他明明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女子、哥儿出现在中门这条路上,脏了这条路。 但他不能说出口,不然就跟陈烈酒说的一样,觉得是朝堂诸公、礼部、皇室的不成规矩了。 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皇家和朝堂诸公决定了的事,即使是不合规矩的,也要把他说成合规矩,不然就以下犯上了。 “我怎么了?”陈烈酒向这位大人看过去,“这位大人,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哼,好男不与哥儿斗。”这位大人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一甩袖,把头偏向了一边。 “巧了,我们好哥儿好女子也不跟佞男斗。”这人甩袖不说了,陈烈酒身旁的祝双双转圈被宫女检查完身上没有带着利器等物后,转过身来,浅笑颜兮地回怼了一句。 这句话可谓杀伤力之大。 佞乃奸佞也,这个词用在朝堂上他就是个贬义词,只要不是官宦和真正的佞臣,谁都不愿意被人套上个佞字。 而反对党多数都是一些遵从古制的老古板,更是受不了佞这个词,这位祝大人一上来就给他套了个佞字,就不是在说他是个正经的好官。 这他们哪儿受得了,当即想要反驳回去,人家祝大人又说了:“刚大人们才说了好男不与哥儿斗,怎么,这才片刻工夫就变卦了,莫非当真是佞男,巧言谄媚,说出的话都当不得真不成?” 众位大人被她的伶牙俐齿吃到吐血,被她这么一说,有理也变成无理了,偏偏还回不得嘴,这回嘴就正好落入他们陷阱,可若是不回嘴,他们就要捏着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了。 果然这朝堂之上,就不该混合着有女子、哥儿,这还没上朝就已经有把人气吐血的本事了,上了朝堂这还得了? 一众大臣在心中计较,当初就不该答应得这么爽快,把他们给放进朝堂来! “祝大人我们是来上朝的,不是来称口舌之争。”陈烈酒在一旁听祝双双发挥完,道了一句,“与不把心思放在政务上的人费那么多话做什么,我们还是快些进宫跟太子交接得好。” “陈大人说得有理。”祝双双听了陈烈酒的话,笑了笑,“这男子都与长舌妇一般争长论短去了,怪不得政务做起来比我们女子、哥儿做起来差得远多了,不怪太子殿下破不得要把我们商部并入朝堂,只怕再不并入,朝堂之上以后恐怕都是些臭鱼烂虾。”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往宫殿里走去,可怕旁边的反对党们气坏了,要不是顾及形象真想上去撕烂两人的嘴。 瞅瞅这都说得什么话! 哪里还有半分女子、哥儿的腼腆与温婉,出口成章,与那地痞流氓又有何异! 一想到以后还要和这样的女子、哥儿同朝为官,反对党们痛心疾首,在心里认定许怀谦就是个祸害。 自他那届科举起,这朝堂就如脱缰的野马一偏就偏不回来了! 现在竟然连女子、哥儿都给整上了朝堂,这以后,天下还能安宁吗?! 反对党们在想什么许怀谦一点都不知道,他早早地进了宫,在大殿里站着等候。 他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