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攥着陈烈酒送给他绣着长命花,就是一种火红如血的花的手帕的许怀谦也觉得邪门。 经常跟这群大臣打嘴炮都打习惯了,突然之间,他们不反对自己,全支持起来,他还挺不习惯的。 安安稳稳无事挺到下朝的许怀谦摸了摸脑袋,难不成,真是早上两个儿子那一番祝福起了作用? 而今天有备而来的陈烈酒和祝双双两人也觉得奇怪,两人都准备好了,今天朝堂上会起怎样的一番腥风血雨,结果无事发生,这就很尴尬了。 “陈大人……”原本在心理准备了一番措辞,就等着朝堂诸公发难的时候,好怼回去的祝双双见今日没有发挥出自己的本事,惴惴不安地向陈烈酒看过去。 “无事。”虽然猜不到朝堂为什么不发难了,但陈烈酒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坏事,“他们发难不过是我们做得最差的准备,他们不发了,还给我们省了一番功夫,不用担心,继续照着我们的计划做事就行。” 商场的事竟然没有人反对了,那利用田地来购买商场股份的事,就该加大力度地推行下去。 尽可能多地将土地收回来,然后再配合户部和理藩院将改田法的事,推行下去。 只有天下的女子、哥儿皆有天地,这女子、哥儿的地位才能够真真正正地立起来。 千有万有,不如自己有啊。 商部进入朝堂的第一天,不可谓不万众瞩目,除了朝堂诸公,京城所有官员的目光在这一天都放在了他们身上。 上次只是提出要他们进入朝堂,都发生了一位侍郎撞柱,一位尚书吐血事件。 今日商部正式进入朝堂,说不得有比上次更为激烈的事情发生。 然而一天过去了…… 两天过去了…… 半个月过去了…… 皆无事发生。 这就有些离谱了…… 朝堂诸公们,就这样把商部的女子、哥儿进入朝堂的事情给认下了? 众人都不太能够相信这个事实,但事实好像就是如此。 但这件事曾经闹得这么大,如今息鼓却息得这么快,就算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邸报那边呢不可能不做一个结尾报道。 钟逸尘临危受命,又跑了趟商部,给他们做了一个独家专访。 多数都是问商部进入朝堂有没有什么不适应之处,其实就是在拐弯抹角地打听朝堂诸公有没有为难他们。 陈烈酒是个见好就收的性子,最近这段时间上朝,朝堂上的其他人都没有拿他们做筏子,顶多就是无视他们。 而他们商部想要进入朝堂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有必要再对其他大臣赶尽杀绝。 话都是往好里说:“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我们商部都多有照顾,没有给我们商部找任何的麻烦,也没有对我们商部进入朝堂有任何不满,更没有瞧不起我们商部的女子、哥儿,大家都一心为朝堂办事,除了政见上的不合,没有什么对立的事情发生。” 花花轿子众人抬,不管他们心里是不是这样想的,高帽子先给他们戴上,这样以后他们就算心里再有不服,想到自己头上这顶帽子,出言想必也会谨慎很多。 而且在官场上,真要把事情闹大,弄个鱼死网破,他们商部现在都还没有站稳脚跟,真要斗起来肯定是斗不过他们的,还不如就先息事宁人,偷偷发展才是正经。 钟逸尘作为邸报来采访之人,当然很不想听陈烈酒的这些官话,他想听点劲爆的:“那朝堂大臣有交给你们重任吗?” 这问题问的就有些刁钻,如果说有,但又没有任何动静实施下去,旁人肯定生疑,但若是没有,那岂不是就在说朝堂诸公们彻底把他们商部给无视掉了。 他们商部费了这么大的劲进入朝堂,结果就是在朝堂上当空气的? 陈烈酒笑了笑,回答钟逸尘的问题:“当然有了,朝堂上的大臣们都很支持我们商部的发展,不少大臣都用田地买了我们商部商场的股份。” “并且我们商部也将在盛北、昌南两地修建同样的商场,现在已经有商部的官员驻扎过去,吏部和户部还有工部都全力在支持我们,相信两三年之后,大家就能在盛北、昌南两地见到与京城一样的商场,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