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倒了一杯凉茶敬上,算是弥补之前的失礼。 贾青接过宋勇毅敬上的凉茶,慢慢的喝了个干净后,才开口问道:“你们兄妹俩在聊什么呢?” 宋知夏笑着抢先回答:“我今日瞧出大哥与铁柱之间有些不对,所以刚才就在问铁柱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大哥好似很紧张,不肯让我问呢。” 贾青面带微笑的看向宋勇毅:“阿毅,是什么事呢?” 宋勇毅被师父问及,面上顿时显出几分尴尬来,他下意识地先看向铁柱,见他没有主动回答的意思,心中便是一松,立时编了一个理由蒙混过去。 “就是早上我和铁柱对了两招,我输了,面子上过不去,就与铁柱生起了闷气。”宋勇毅说完还朝铁柱拱了拱手,“今早是我的不是,莫怪莫怪。”这就是换一种由头的道不是了。 铁柱只能恭敬回礼:“少爷过谦了,卑下不敢。” 主仆二人的这番作态有些假,宋知夏和贾青自然都看得出来宋勇毅所说的由头并不是真正的缘由,但既然宋勇毅道歉了,铁柱也接受了,这事明面上就算过去了。 贾青放下茶盏,顺着这个由头教导徒弟:“阿毅,你这不服输的性子可得改一改了,虽说脸面重要,但也不能一味的看重脸面,该放下的时候还是得放下的,只有放下了,认清了,才能真正的从中体悟到心得。”贾青说的语重心生,又语带双关,别有深意。 贾青内里的意思是不管是因为什么,都要宋勇毅放下心中的执念,真正的去看去体会,不要因为心中的偏见,而带着偏见的眼光去看人看事,比如宋知夏失节之事,再比如他自以为的武宁伯府偏护排斥之事,宋勇毅以为他掩饰的很好,殊不知贾青眼光毒辣,这段时日的亲自教导已经足让他看出宋勇毅对于武宁伯府的偏见和疏离了。 宋勇毅没听懂贾青这番话内里的意思,只是顺从的点头称是:“是,师父教训的是,徒儿会改的。” 贾青笑着拍了拍宋勇毅的肩膀:“好了,歇息好了,继续上场熬练吧。” “是。” 宋知夏的训练并不如宋勇毅那般紧凑困难,宋勇毅上场去了,她依旧靠坐在椅子里歇息。 宋知夏的眼睛再次看向铁柱,心中依旧转着逆天而为的心思。 就这段时日的观察,铁柱这人倒是个好随从,为人沉稳,武艺也不错,若是他能平安长大,随着宋勇毅一起入军营,未必不能成就一番自己的功绩。 以前的铁柱,可惜了,没等到入军营的时候。 不然,这次让他提前入军营? 宋知夏眉头一挑,不过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很明显,铁柱就是父亲专门挑选出来辅助宋勇毅的人,他肯定得跟着宋勇毅一起长大一起入军营再一起挣军功的,就算父亲再偏疼她,也不可能为了她的几句话而把铁柱从宋勇毅身边拿开。 唉,怎么帮呢? 让他留点心机,多为自己打算一点? 不可能,如果他是这种人,他也不可能被父亲选中,而且也不值得她去帮他。 她帮他,正是因为肯定了他的忠诚,所以才为他可惜,再进而要帮他避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