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天寒地冻,可玩耍的东西太少,但好在有一些玩乐项目是在可以在屋里进行的,比如下棋、玩牌,只是于殊于越的性子偏于活泼,更喜于投壶。 于殊于越自然是玩着寻常闺秀玩的投壶,但宋知夏则不一样,因着她力大无比,于殊于越为她准备的却是极为不同的箭支和壶,大小重量可是远超过寻常规制的。 宋知夏拿着一支铁箭,站在三楼的倚栏上,瞄准着院中空地的小铜壶。 铁箭是木杆外包了一层铁皮的箭支,不仅比普通矢箭要长,重量也多一倍,小铜壶则是桌案上摆设用的壶,比惯用的玩壶要小一大圈。 宋知夏拿着比普通矢箭要长要重的铁箭,站在三楼上,要投中比惯用玩壶小一圈的小铜壶,难度可是直线上升。 为了安全起见,院中空地上全无人站立,都躲到屋内或廊下,只等着楼上的铁箭射落。 于殊于越眼巴巴地等着,探头探脑地看着空地上的小铜壶。 宋知夏轻巧地捏着铁箭,感觉着风向,冬日寒风是没有固定方向的,东西南北乱吹一通,如若不避开风头,选一个无风的间隙,要射中那个小小的壶口,可不容易。 宋知夏微微闭眼,等待着那一瞬的风停。 “嘿,这里有只松鼠,还挺胖的。”突然有人声传来。 “公子,您别上去啊,让小的来,别伤了您身子啊。” “不,我要自个抓。唉唉唉,它跑了!都怪你,吵吵嚷嚷的把它给惊走了!” “既然松鼠跑了,公子您就快下来吧。” “真没意思,咦,等会,上面好像还藏了一只,我上去看看。” “别啊别啊,公子您快下来,树上落着雪挂着霜,万一脚滑了可怎么办?” “闭嘴,别吵吵,再惊走了看我不揍死你!” 宋知夏嘴角微扬,还真是个淘气的小公子,这声音她听出来了,是师祖的曾孙,年仅八岁的于良佐。 宋知夏收回耳力,不再去听于良佐的玩闹,专心感觉风向。 突然,一道尖利到变声的叫声闯进了宋知夏的耳中。 “公子,那是蛇!”那是小厮惊恐的叫声。 宋知夏猛睁双眼,运足目力向声音来处探去,那里是茂密的松林,挺拔苍青的松林掩住了于良佐的身影,就连他的小厮也看不见。 宋知夏顾不得多想,伸手抓了三支铁箭,足下一蹬,如大鹏展翅般往松林处跃去。 “哇,好厉害。”于越呆呆地看着宋知夏的身影。 “她怎么去那边了?”于殊其实也不知道那边是哪边,但她反应快,随手指了一个健妇,“你快跟过去看看,是不是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健妇立即带了几个人一起过去了。 于良佐双目圆睁地看着树上方的大蛇,他死死地攀住松枝,全身缩紧成一团,不敢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