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紧赶慢赶,终于赶上了马车,此刻已经气喘吁吁,快要断气了。 姜砚之一瞧,鄙视的看了她一眼,“你看你们,都没有练成逃命的功夫,就敢去惹鬼!一个个的这么弱,看我惟秀,哪个鬼敢惹她!” 高银芳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覆水能收吗?她想把排水沟收回来! 马车直奔武国公府,车还没有停稳,闵惟秀就飞一般的跳下了马车,往这闵姒的院子冲去。 黄天灵的眼睛准得很,若是没有来得及,闵姒已经…… 门口守着的婆子只觉得一阵风吹来,一个人影就闪了进去,再回过神来,看到了就是一路跟来的姜砚之。 婆子为难的伸出手来,拦住了他,“三大王,你都同我家五娘定亲了,再来闯四娘闺房不合适吧?” 姜砚之一愣,淫者见淫,你这个婆子一天到晚瞎想啥呢! “惟秀刚刚进去了。我才不进去呢,我就在门口等着!”姜砚之哼了哼,掏出一块肉干,坐在门槛上啃了起来。 正在绣花的闵姒,看到冲进来的闵惟秀,惊讶的问道,“惟秀,怎么了,发生了何事这么着急?” 闵惟秀见她好生生的站在那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赶上了。 “四姐……”闵惟秀刚开口说话,就看到闵姒朝着她直接倒了下来,她吓了一跳,赶忙扶住了她,“四姐,你没事吧?” 闵姒满面通红的站了起身,“没事没事,被桌子角绊了一下,没有站稳。” 一旁闵姒的贴身丫鬟侍书忍不住插嘴道,“我家小娘这两日可倒霉了。喝水也能够呛住,吃饭咬到石子儿,走个平地也能够摔了。今儿晨起,韩衙内约她游湖,还落水了……” 闵惟秀大惊,“阿姐,怎么回事?” 闵姒是个闷嘴葫芦,她姐姐怕她吃亏,于是给了她一个厉害的婢女,侍书那一张嘴说起话来,哒哒哒的跟马蹄儿狂奔似的。 “哪里有她说的那么夸张”,闵姒红了脸,“上回咱们想要坐画舫,不是恰好那日不下水么?只在八仙楼用了饭。韩衙内今日便约我去游船。我本来不想去,但是我姐姐非催促着我去。我原本想要拉着你一道儿去的,但是一早去寻你,你已经不在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我今儿一早就出城了。咱们是武将家的姑娘,没有那么多规矩,阿姐想去,尽管去便是。” 像闵姒同韩衙内这种,父母之命去相亲的,一道儿游船,算不得不守德。 当然了,女德什么的,自打闵惟秀提起狼牙棒那一刻,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嗯,母亲也是这样说的。今儿个天好,我是第一次出门游船,又瞧见水中有鱼,便想喂喂鱼,一时没有坐稳,便掉了下去……是韩衙内把我救起来的。”闵姒说着,脸都红得可以滴血了。 虽然是冬日,衣服穿得多,但是落水被男儿救起,实在是有些让她难以启齿。 闵惟秀伸出手来,摸了摸闵姒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烫。” 闵姒点了点头,“侍书在马车里放了备用的衣服,我换了衣服,韩衙内又要附近的酒楼给熬了姜汤送来,一回府,母亲便请了医,应当无事。” 侍书一听,又插嘴道,“可那块小娘周岁上长公主送的,小娘从小戴到大的玉佩丢了,小娘都伤心了一早上了。” 闵惟秀松了一口气,心中依旧是忐忑不安的,这不知道算不算是死过了一次? 正想着,就听到坐在门槛上的姜砚之唤道,“惟秀惟秀,路丙回来了。” 闵惟秀忙跑了出去,路丙显然也是着急赶路,一身都是灰尘,来不及整理,见到闵惟秀就开口问道,“闵五娘子,小的问过了,那老丈当时准备上山砍柴,岂料刚走到门口,手上戴着的佛珠绳子就断掉了,珠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他说那佛珠是去庙里请的,他戴了好些年了。” “他觉得不吉利,便没有去。结果第二日,便听过,那山上出现了大虫,还咬死了过路的人呐。如今提起来,都让人后怕。”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