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开封府有一个贵人,把青哥儿抓走了?那都是她妄想出来的。我们远在苏州,贵人作甚要抓千里之外的一个哑巴呢?” “我们穿成这个样子来寻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毕竟在苏州军中效力,驻军无命令,不得随便来开封府。只是我同陆筠瑶夫妻一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闯下大祸啊,她自己也就算了,把我独儿子红哥儿拐走了,算是个什么事?那可是我老林家的血脉。” 闵惟秀好笑的又踩了林科一脚,看向了姜砚之,“你相信他吗?” 姜砚之摇了摇头,“虽然他说话条理清晰,好似十分有道理,但是我相信陆娘子说的话。一个叫自己孩子哑巴的爹,实在是人品堪忧……” “你若是在乎那红哥儿,开口的第一句,就不是问陆娘子索要东西了。” 他说着,又笑了笑,“托你这个傻蛋的福气,本大王可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了,苏州驻军没有传召,擅自入京,这是要做什么啊?又是想要刺杀谁啊?” 林科脸色一白,生怕多说多错,闭口不言语了。 姜砚之虽然这样说,但是还是给了路丙一个眼色,这事儿尚未明朗,他又怎么会把林科放到明面上来,给他胡乱攀咬的机会? 路丙一个纵身上了树,四下里远瞭了一番,指着一角说道,“大王,那边有处空地。” 姜砚之点了点头,将林科以及他那群手下都捆了过去。 “林科,你们是给谁送生辰纲,总共送了几年,每次都是十个童男童女么?” 林科将头埋进了土里,犹如一只鸵鸟一般,死活不开口。 “你一个做父亲的人,怎么就这么狠心,青哥儿也是你的骨肉……” 林科依旧是不为所动。 闵惟秀瞧得不耐烦了,一脚踩在了林科的背上,忍不住感慨道,“要是咱们能够随身带着一个高将军就好了,那这厮还不有啥说啥,一清二楚的。” 姜砚之一听,立马警惕起来,高达高将军虽然年纪不小了,但是架不住人家气场强大魅力高啊!万一把惟秀拐跑了怎么办,他就是再成熟再厉害,也比不上人家老大爷不是! 他想着,拍了拍手,“不就是刑讯逼供么?本大王也会的。” 闵惟秀眼睛一亮,怀疑的看了姜砚之一眼,“看你审案这么久,都没有见过你逼供啊,要不咱们比上一比,看谁先让这厮招供。” 姜砚之也来了兴致,“那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闵惟秀眼珠子一转,“先看我的!” 她说着,一把扯下林科的黑头巾,将他的眼睛整个都蒙了起来,然后一把抽出他的腰带,将他的手捆住了,挂在树枝上。 姜砚之看着,抽了抽嘴角,他怎么觉得,惟秀这蒙眼睛抽腰带的动作行云流水,像是做过千百遍。 林科只感觉四周都是黑漆漆,吊在树上的手,被勒得生生的疼。不一会儿,他就感觉脚下堆满了柴火,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了? 林科一想,满头大汗,“闵五娘子,在下可是朝廷命官,你不能对我滥用私刑。” 闵惟秀撅了噘嘴,手下的动作半分不停,“我常听我阿爹说,在边关吃烤全羊,就是把一只羊架在火上烤,等烤得金黄了,在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割肉吃,那味道,香气扑鼻,想想都让人觉得饿。” 她说着,拿着刀在林科的腿上翻来覆去的刮了刮,“你闻到香味了么?我瞧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是油多味美的,就先烤他了,别说,真还挺香的,吃肉嘛,瘦肉实在是太柴了,这瘦肥相间的才好吃呢。” “姓林的,你要吃一块么?加不加辣椒。” 林科想着,差点儿没有吐出来。 闵惟秀说着,拿起安喜递过来的烤香了的肉干,大声的咀嚼起来。 林科真的要吐了。 闵惟秀得意洋洋的看了姜砚之一眼,将手上的油,抹在了林科的衣服上,“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朝廷命官怎么了?等我把你烤着吃完了,谁还能够分辨得出一堆骨头渣子,到底是乱葬岗上无名氏,还是狗骨头?” “哎呀,还别说,凑近一瞧,你这一身腱子肉不错啊!要不熏成腊肉,做成腊肠?”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