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凶手,以银器远远的击中了曹氏的头,然后才现身,烧死了她,并且布置好了现场。而这一切,寒窗苦读二十年,读得眼睛都瞎了的张中,是不可能完成的。” 张中瞎不瞎,是不可能装上一二十年的,这种容易查证的谎言,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撒谎。 隔得远了,又是夜里,张中怕不是连曹氏站在哪一坨,都不知道,怎么可能出手,是以他发现张中眼睛不行之后,就料定他不是凶手了。 张中痛哭流涕,感谢寒窗苦读,让我瞎了眼!不然今儿个,就死劫难逃啊! “可若我不是凶手,那谁是呢?还要嫁祸给我。”张中好奇的问道。 姜砚之指了指那张遗书,“那自然是要看,这画蛇添足的第二件事了。” 第三百九十八章 第三夫出现了 一封遗书而已,能够有什么蹊跷? 姜砚之叹了口气,这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不要太妙! 看到我家惟秀崇拜的小眼神了吗?果然专心干事业的儿郎,才是最帅的! “牢头,之前我问你,你说是曹氏问你要了笔墨纸砚,她有没有说她要写什么?” 牢头之前一直跪着,听到叫自己,腿一软,瘫坐在地,“她只推说写家书,我瞧着她一介妇人……不,她给了我一根金簪子,所以我便给了她一套文房四宝。” 牢头心有戚戚,在三大王面前,撒任何谎言都是徒劳的。 万一他说是出于同情心,结果又被三大王啪啪啪的打脸了可如何是好? 倒不如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姜砚之并不意外,牢头们经常就是靠这种手段,发家致富的。水至清则无鱼,牢头级别低,俸禄少,上峰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要不太过分了,通常都不会有人来追究。 姜砚之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张遗书,“牢头给的笔墨纸砚,都十分的劣质,曹氏真正写的那一张,虽然不见了,但是墨还是沁了一些,在第二张纸上。虽然看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但她的的确确是写了。” “曹氏年轻,无儿无女,母族不显,又同夫家打官司闹翻了?这个关头,她最想写信通知谁?” 闵惟秀双手拍了一下,“她想要通知能够帮助她的人。一是想要他想办法来解救,二来,也是通知那个人,事情暴露了,你快点想办法啊……可是没有想到,那个人早就知道了,还先下手为强,直接杀了她灭口。” 姜砚之点了点头。 像曹氏这样的女子,不管有多少钱财,那都还是一株菟丝花。 之前穷,弯着腰嫁给了老头子一号元相公,为了捞钱;后来有了大钱,腰杆子也直不起来了,还是想着攀附老头子二号张相公。 张相公人走茶凉,远在长安,张中又被洗清了嫌疑,这说明了什么? 很有可能,在曹氏的身后,还站在一个厉害的老头子三号! 张中恍然大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爹啊,你说你七老八十了,作甚要续弦啊,咱们家都穷了一辈子了,不也有吃有喝的,这不临了了晚节不保,被人在头上种草了啊! “凭着一张遗书,怎么抓人呢?这个人,听所未听,闻所未闻……简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张中深深的蛋疼起来,该不会临了了,还是得他来背锅结案吧? 姜砚之看了张中一眼,这厮便是眼睛不瞎,八成也是考不上科举的,咋这么不机灵呢? “明明凶手就留下了很多线索。首先,一个人的字迹是有迹可循的,便是故意模仿她人的字,那也是会在细微之处,保留一些特定的习惯。” “你们或许要说,全国上下,会写字的人那么多,岂不是犹如大海捞针?会写字的人多,但是有本事改契约,又入得了曹氏眼睛的人,可就寥寥数人了。” 曹氏眼光多高啊! 她抛出十万贯嫁妆,又同张相公闹得满城风雨,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抬高自己的身价。 张相公都成了她的跳板,可见她要嫁的人,比张相公更加的位高权重。 至于长得帅什么的?那是惟秀这种富家千金才会考虑的。 要不然宰相的女儿,富贵人家的姑娘,常常落入小白脸的魔爪呢?毕竟权势金钱娘家都有,她们不觉得珍贵,对于那些穷得只剩下脸的人,她们自然是欢欣雀跃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