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出手狠厉,大多数都是一招毙命。 显然赵王要反的风声,萧太后早就收到了。 毕竟,这个世上,并非只有姜砚之一个聪明人。 若不是她一通乱捶,偶尔还伸个腿绊一下,伸个手推一下,萧太后手下的人,怕是伤亡还没有这么惨重…… 安喜见闵惟秀回来,苍白着脸,拿出竹筒给她洗手。 “你怎么了?”闵惟秀旁若无人的冲着手,不管是叛军,还是萧太后自己的人马,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偷袭。 安喜捂了捂嘴,“小娘,那镯子奴也给你洗洗。” 闵惟秀摇了摇头,“我自己个洗,洗洗还能戴!” 姜砚之一听,忙伸出手来,“我来,我来,惟秀你歇着。” 站在一旁的贵妇人们都有些瑟瑟发抖,不是说大陈人都纸醉金迷,士兵都像是纸糊的一样,都是没有一点血性,娘们兮兮的么?怎么眼前这三个,都抢着洗脑浆子…… 还有那个镯子……洗洗还能戴…… 闵惟秀用余光瞅见了她们快要吓晕的脸,勾了勾嘴角,放大声音说道,“你们瞧我这个镯子,成色是不是更好了一些?这浆包得越多,就越亮……” 包浆?大陈人都是这样包浆的?包脑浆? 不能想不想,再想想把首饰盒子里的镯子全都扔掉! 待闵惟秀洗完手,大殿之中,胜负已分,她故意放过去的几个叛贼,也都是些没用的东西,被耶律槿全部擒拿了下来。 大殿之上,放眼望去,全是尸体。 闵惟秀抬起头来,正好萧太后冲着她看过来,对着她笑了笑。 这是一个生得十分好看的女人,站在尸山血海之中,却半点气势都不输的女人。 虽然是敌人,可闵惟秀还是忍不住要说上一句,这个女人,当真是一个厉害角色。 闵惟秀挺起了胸膛,扬起了下巴,毫不示弱的笑了回去。 “启禀太后,臣韩让来报,城内城外所有叛军,抵抗者已经全部诛杀,赵王府家眷已经悉数擒拿,无一人逃走。按照太后懿旨,宋王已抵王都勤王。” 萧太后不动声色的拍了拍小皇帝的后背,看向了耶律槿,“辛苦韩枢密使。槿儿,你跟着韩枢密使一道儿,清理余孽,务必连根拔除,一个不留。” 她说着,环顾了一下屋子里的诸位宗亲,那些个姓耶律的,还如何不明白此时此景。 萧太后早就洞悉了一切,却还任由事态发展,为的就是清洗异己,为的更是给在场的人看,什么叫做杀鸡儆猴。 今日一过,大辽再也无人敢反……日后这整个大辽,便是萧太后母子的天下。 这于大陈,并不是什么好事。 姜砚之同苏中丞对视了一眼,脸色越发的凝重了起来。 萧太后吩咐完了,又看向了闵惟秀同姜砚之,“今日平叛,寿王妃出力颇多,本宫感激不尽。” 闵惟秀咳了咳,来了来了,又是丰收的一天! “太后如此盛赞,非要奖赏于我,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喂,我瞧你很好意思啊,哪里盛赞,哪里又说了要奖赏你了? “只不过我一介女流,当真是豁出去了性命,以命抵命,才护得二位周全。这救驾之功……太后如果非要奖赏于我,就给我座小城池吧,燕云十六州,随便哪一州,我是半点不挑的。” 天下竟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坐在上座的小皇帝擦了擦嘴角的呕吐物,虚弱的说道,“燕云十六州?随便赏一州?朕以为寿王妃独爱马,还打算赏你马呢!” “马就马吧,我这个人一点都不贪心的……北院大王,不知道今日斩杀多少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