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的脾气火爆,像是爆炭一般,将我那苦命的儿子架在火上烤!” “连洗个脚,都恨不得要我儿来,我这个做阿娘的瞧着,心都是痛的。我不指望我儿子攀公主,就希望他能够找个知冷知热之人,你扪心自问,你可有做到?” “你掰着手指头数数,嫁于我家几年,肚子可有半点音讯?若换做旁人家,早就三妻四妾了,我儿厚道,不忍你伤心。将心比心,你可为他着想过半分?不光如此,你身边的婆子,还四处的暗示,说是我家儿子不行……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那腊梅乃是必死之人,我只不过想着借着她,杀一杀你的威风,教教你做人儿媳妇的道理。” 萧家夫人的心思,很好懂。 无非是观音女性格张扬跋扈,颇有些女强男弱之像。萧家夫人便想着整出了腊梅这事儿,栽到观音女头上,他们萧家“宽仁又无奈”的原谅了公主,然后拿捏住这个把柄,让公主从此矮上一头。 这是又想得到尚主的好处,又不想供着公主这尊大佛啊! “太后,你未出嫁时,也是唤我一声族嫂的。我们都是一家人,今儿个当着你的面,我也是这么说的,半点都不发憷。” “南地人家的儿媳妇,那是日日侍奉公婆汤水,缝衣问安,好不周到!那才是为人媳妇的本分!这位乃是大陈的寿王妃吧,不信你问问她?” 闵惟秀见那老妇人指向了她,顿时乐了! 这不怪我啊,是你给机会我,让我来激化矛盾的啊! 她说着,睁圆了眼睛,“你在说什么呢?我长这么大,只有旁人端与我食的,哪里有我侍奉人的道理?缝衣服是什么?您说的那些,都是小门小户穷苦人家的做派。” “像我们这等富贵人家,哪里轮得到我们亲自动手?那些个丫鬟婆子,难不成是养来供着的吗?说起来,我倒是头一回听说,公主还要在夫家伏低做小的。” “你一个做婆母的,口口声声说公主不能生,那公主身边的人为何不能说你家儿子不能生?总不好你家儿子就是人,儿媳妇就不是人,不要脸面?” “公主才试用了你儿子一个,你儿子却有过两个女人,一个都没有怀孕,你说说谁不能生?” “当着太后的面,就敢如此轻慢公主,在府中之时,还不知道做了多少磋磨公主之事!公主心地善良,念在你是她婆母的份上,便是看出来了,也没有跟太后告状,可是你竟然得寸进尺……” 观音女有些发懵…… 心地善良,看出来也不说? 你说的公主是我?可是我啥都没有看出来啊,我真以为她拿我当亲闺女啊……我若是看出来了,早回来找阿娘弟弟妹妹们撑腰了! 她正准备说,又听闵惟秀说道,“莫不成,你以为公主就那么蠢,连你这点小伎俩都看不出来?不要把别人的善良当做好欺负!” 观音女顿时闭了嘴,“对,她说得没有错!” 我怎么可能蠢到看不出来! 萧太后抚了抚额头,有些不忍直视…… 先皇啊,我家闺女绝对是像你,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啊!肯定不像我! 这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她活下来的儿子女儿,有好几个,个个性子都不同。人都说长姐通常稳重大方,可观音女天生就是这么个性子,请了最好的教养嬷嬷都改不过来。 于是当初先皇还在之时,也是为她的亲事发愁得很,选了好些人家,摆着让她挑。 可她偏生要嫁青梅竹马的这位萧表哥,她这性子,一点决定了,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先皇没有办法便允了。 现在看来……萧太后看了看唯恐天下不乱的闵惟秀,无语的叹了口气。 她再不出言,她闺女八成已经要被这寿王妃哄得直接撸起袖子打杀婆母了! 她说着,滑了滑茶盏,“观音女,不得对你婆母无礼。” 萧家的夫人硬着头皮的看了她一眼,又忙缩了回去,一旁的萧驸马立马跪了下来,“太后,请宽恕我母亲,她是一时糊涂才酿下如此大错。” 萧太后却是没有接他的话,只轻轻的说道,“萧家的荣光?嗯?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姓萧的。” 萧夫人一惊,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光子。她原本想要进来好言好语的认错的,看见到观音女又推驸马,她实在是没有忍住,将心中藏着的话全都说出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