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块,取的鸿运昌隆之意。” “钱姝不可能送一包吃过了的杏仁糕给戴尧,只能够说,有一块是被戴尧给吃掉了。其实当时但凡按照推官的步骤来查案,结果是显而易见的。” “李大学士就是再不上心,也应该拿现场的东西验验毒吧,是酱菜有毒,是水有毒,还是杏仁糕有毒,谁是凶手一目了然。可是奇怪的是,李大学士头上戴了银簪子,手上戴了银链子,腰间挂着银香囊,却连试毒这个举手之劳都没有……” “李大学士,不知道这些问题,你可否给死去的戴尧同杜关灵一个交代,是否可以给官家,给大理寺一个交代!” 李大学士腿一软,跪了下去。 “老臣冤枉啊,老臣的确是不通刑律之事,辜负了官家的信任。” 官家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 姜砚之瞥了官家一眼,嘲讽的看向了李大学士,“看来李大学士的确是年纪大了,不大记事了。崇文馆是干什么的?是编书的,将各种名典古籍誊抄编纂成一本纲目。” “李大学士口口声声说自己个不通刑律之事,可我却听说,在三年之前,李大学士可是编了不少刑律断案之类的书。二殿下前些日子还夸赞,说您就是活生生的崇文全书,崇文馆里的书,就没有您不知道的。” “也不知道,是您编书从来都不翻开书看的,还是直接用脚编的,不然的话,脑子怎么半点不知道呢?” 姜砚之的话掷地有声,吹下的牛皮,迟早有一天是要破的;虚伪的小脸蛋,迟早有一日是要被打的;欠下的血债,迟早有一日,是要还的。 第五百三十一章 再接再厉 李大学士无法反驳,跪在地上,只喃喃的说道,“老臣冤枉,老臣无知,老臣有罪。” 说实在的,他不记得自己是否编过刑律方面的书了。 因为到了他这个层次,都是大手一挥,活小弟干,功劳我领。 他是大学士啊,只要高屋建瓴的指点一下,张三你编这一堆,王五你编那一堆,赵二麻子你给本大学士捏捏腿…… 可他若是说自己个没有编,那谁信呢? 毕竟那些编纂的记录册上,处处签了他用来领功劳的大名。 书早就编完了,赏赐都领了,现在说他没有编,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他不确定姜砚之是真去查看了,还是三大王的嘴,骗人的鬼…… 可不管怎样,他无从反驳。 李大学士抬起头来,看了姜砚之一眼。 现在说他是胖子,已经不妥当了。 因为很久没有吃饱,他瘦了许多,整个人的轮廓都出来,显得比以前要有精气神许多。 若说以前长得像是一个任人戳扁揉圆的面团子,如今便像是一把锋利的刀,一不小心就要用他的嘴皮子,割破人的喉咙。 姜砚之眨了眨眼睛,“杜关灵同戴尧,也想喊冤枉,可惜他们没有李大学士命好,便是喊破了嗓子,官家也听不见了。说完了杜关灵冤案,臣现在要说今年春闱的科举舞弊案。” “举人张仲柳,状告李大学士通过主考官姚春拿之手,刻意让其落榜。与此同时,另有学子李齐,状告姚春拿,将其考卷调换给了新科榜眼李济。” 李不白听着,又来了劲,糟了,竟然觉得三大王有点帅气是怎么回事! 姜砚之挺了挺胸膛,看了苏中丞一眼,苏中丞满意的对着他点了点头。 姜砚之立马把视线收了回来,因为他怕多看苏中丞一眼,他会射出什么忽悠大法。 要是张仲柳早日遇到苏中丞,哪里还会杀死李英英啊,早被他忽悠得英勇就义去了。 张仲柳跟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他知道的此次春闱有问题的几个人的名单,全都写了下来。 这还不算,原本想要息事宁人,来年再考的李齐,也被苏中丞忽悠得写了状纸,直接要告姚春拿。要知道,他写状纸的时候,姚春拿还活蹦乱跳的,是凌驾在学子头上的一座大山。 姜砚之想着,莫名其妙的抖了抖。他怕是早就中了忽悠大法,毕竟他以前不想争皇位的,自打认识了苏中丞,唉,他已经不是当初的三大王了。 “是不是觉得很有意思,李齐同李济,师出同门。李齐在国子监颇为才名,写得一手好策论;李济在国子监颇有财名,洒的一手好金不提,还是名门之后。李大学士,不知道你可认识李济?”姜砚之接着说道。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