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店吃去,这算不算是踢馆?” 樊楼还有高阳正店,都在皇宫的南面。 樊楼在御街上,而高阳正店,在御街东边的甜水巷。相隔并不算很远。 从汴河亦或者是汴河大道进入京城,穿过甜水巷,往左边一拐到了樊楼,樊楼的西北角,就是皇宫。 “那阮玉林,是最近一年,才悄悄崛起的,以前都没有这号子人。我查到他外祖家,以前也是京城中人,后来遭了难。她母亲嫁去了江南一代,夫家是做爆竹生意的。” “那火云坊,原本在南地也不打眼,自打阮玉林接手之后,才名声大噪。除了火云坊,他还在成都府开了火神坊,在河东路开了火燕坊,以火字开头的爆竹作坊,基本上都是阮家的。” “我们那是楚河汉界不搭嘎,可不知道他那根筋搭错了,非要盘酒楼。” 闵惟秀同姜砚之对视了一眼,总觉得特别的玄乎。 他们才觉得火云坊有问题,现在火云坊就送上门来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甜水巷。 高阳正店虽然不及樊楼奢华,但也是京城之中,数得上名号的正店之一。如今正是吃午食的时候,里头挤满了人,好不热闹。 姜砚之一进门,便瞧见了挂在中庭里的一副画像。 那画上是一个女子,穿着蓝色的长袍,耳坠是娟纱扎成的一朵花儿,下面坠着同色的流苏。 而在这副画的旁边,还有六副不同颜色的小娘子的画像。 这高阳正店被这么一整,不像是酒楼,倒像是青楼了。 闵惟秀捅了捅姜砚之,“那个蓝色的……” 李明白也眼巴巴的看着他。 姜砚之摇了摇头,“并不是。衣服还有耳坠都是一样的,但是脸长得不一样,那个人,眼睛要更大一些……不过我们可以肯定,那个女鬼,同这个东阳正店,的确是有关系的。” 掌柜的见几人站在门口,立马迎了上来,“贵客快快楼上请。” 他说着,看了看一旁路丙手中提的食盒,挑了挑眉头,这年头,还是第一次瞧见从别的酒楼,带了吃食来另外一个酒楼吃饭的。 若是旁的人,他早动手赶出去了,可眼前这位是谁啊? 这是黑白无常啊亲!他也想打出去,可他不敢啊! 不说那玄而又玄的死人名额,就是闵五娘子的怒火他这小身板子也受不住啊! 所以,别说她提着樊楼的吃食来东阳正店了,她就是搁这里坐着,要他跑去樊楼买,他也得陪着笑脸去啊!没有办法,拳头就是硬道理。 临进雅室门,闵惟秀抬了抬手,“那里挂着的是什么?你们还整这些?” 那掌柜的正准备接话,就被门里的人给打断了,“你先下去吧,我亲自来迎接贵客。” 闵惟秀循声望了过去,门口站着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青年男子,他的头发长长的,并没有绾起来,只懒懒散散的用一根蓝色的绸带系着。 李明白一瞧,怒火中烧,却被姜砚之用眼神制止了,他强压住了火气,“阮玉林。” 阮云林笑了笑,眉眼弯弯的,像是一道月牙儿。 “让小的来解答寿王妃的疑惑,这是我们东阳正店的舞姬,都是卖艺不卖身,清清白白的小娘子。” 闵惟秀抬了抬眉,“这我自然知晓,只是我以前来的时候,瞧见的好似不是这么几位,尤其是那个领头的,穿着蓝色衣裙的舞姬,我记得可清楚了,眼睛大大的,像猫儿似的,让人印象深刻。” “这个美是美,就是流于世俗,远不如之前那一个。” 阮玉林脸色微微一僵,又笑道,“没有想到,寿王妃还是我们店里的常客。这七仙女儿,是东阳正店的特色,我盘下店之后,原本也想把她们全都留下来的,可事与愿违,寿王妃说的那一位,回老家去了。” 姜砚之摇了摇头,“你说的可不对,那一位,不是回老家去了,而是死了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