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全都输光了不说,还欠了大笔的赌债。仓库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布给你啊!” “咱们的阿爹,就是因为好赌,才被人给砍死了,逼得阿娘带着我们兄弟二人,背井离乡。我知道你有多痛恨人赌钱,我当时害怕得不得了,怕那些讨债的人找上门来。” “一时鬼迷了心窍了。我不想杀了大侄儿的,可是他认出了我,我我……大兄,我对不起你啊……那些人要砍死我啊……八年了,那些银钱全都输光了,姓蔡的婆娘把我扫地出门了……我,大兄你救我啊!” 马学凉抬起脚来,直接一脚把马学良踹倒在地。 “救你!那些人怎么不直接砍死你呢?杀人偿命,你日后下了大狱,就不用再担心那些人来抓你了!” 马学凉说着,对着姜砚之磕起头来,“多谢官家,多谢官家。” 姜砚之点了点头,“送去大理寺听候发落吧。马老丈还请节哀,日后不要再这样莽撞了。国舅同高小娘子,都不想同你计较,念你事出有因,着大理寺从轻发落。” 马学凉红着眼睛,谢恩不提。 …… 闵惟秀坐在床榻之上,一边啃着果子,一边听着高银芳给她转达刚才姜砚之断案的英明神武事迹。 “哈哈,银芳你没事就好!我二哥的手没事吧?” 闵惟秀笑着问道。 高银芳盯着闵惟秀看了又看。 闵惟秀干笑了两声,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竖起的汗毛,“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也不会娶你的。” 高银芳哼了一声,“这马学凉抓我同你二哥,并不是偶然的,乃是你们一早安排好的吧。为的就是撮合我同你二哥!” 闵惟秀吃惊的看向了高银芳,“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来,纯属意外啊!” 高银芳眼珠子转了转,低下了头,“不过,我觉得你这个红娘当得不错,我相看了那么多人,倒是只有你二哥同我最投契。” 闵惟秀大喜过望,得意的抬起了下巴,“对吧,我一直觉得你们很般配啊!” 她说着就收到了高银芳鄙视的眼神…… 小样!你暴露了吧! 闵惟秀咳了咳,“你怎么发现的?没有道理啊!” 高银芳哼了一声,“你大兄是如何娶到吕相公家的幺女的,不用我再重复说一遍了吧!你这是惯犯!” 她们两人要好,这里又无外人在,高银芳说话也都放肆了不少。 “哪里就那么巧了,你二哥恰好在我对面喝酒。李明白是官家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还不给安排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便是你二哥不带我走那条暗巷,指不定来宝都要上前来给我们出个馊主意!” 闵惟秀惊讶的看向了高银芳,“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女神探!” 高银芳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装厉害炫耀实在是不符合她的性子,“其实我一开始都没有看出来。是那马学昆好赌,我才想明白的。” “官家最近让我叔父,在查黑赌坊一事。如今京城里,有不少赌坊,整得不知道多少人家破人亡的。官家有心整治,奈何没有一个好的由头。” “这马学昆怎么就出现得这么凑巧呢?这分明就是你们两个各怀目的,整出来的一出好戏!” 闵惟秀吐了吐舌头,“被你看出来了。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砚之正在学习怎么处理政事,苏中丞建议他从最熟悉的地方下手,这样才来得自然。他年纪轻,做太子的时间也短,先皇还没有来得及帮他清理朝纲,就故去了。” “这朝堂之上,难免有人不服。赌钱也好,断案也罢,总归让那些人瞧清楚了,新皇可不是好欺负的!” 闵惟秀说着,声音坚定了起来。 高银芳一愣,随即笑道,“我一早就知道,你们两个人绝对是不好欺负的。” 闵惟秀见她不恼了,悄悄的问道,“那你觉得我二哥怎么样?我阿娘说了,我阿娘说了,等过一段时间,就把我那大侄儿过继出去。” “过继?”高银芳摇了摇头,“这样对孩子未免太不公平,他没有错,错的是他那个不着调的爹。我觉得不合适。” 闵惟秀眨了眨眼睛,“看来我很快就能够收到二嫂的见面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