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也学不会用温柔的方式来教她活下去的方法,总是先狠狠地伤她一边,叫她知道痛了,见到棺材掉泪了,他再稍微露出几分友温柔好意,而这份温柔好意,最后却成了令她无比珍惜无比感激的好意。 因为一个机缘巧合,她终于发现对他的情意早已经超过了兄妹之间的感情,却也同时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纠结与折磨中。而这种纠结折磨的来源,不过是因为对他心意的揣摩和猜测。 于是,又是写信又是等待,从一字一句的揣摩到一日一日的期盼,她几乎想用这辈子剩下的运气来换这段情意。可惜天不遂人愿,她没有等来消息,也只能带着忐忑回到京城,硬着头皮面对他。 结果老天像是玩她似的,告诉她周明隽根本都没看着这些信,给她强行撑起来的佯装击得粉碎,又在一堆碎末里滋生了新的希望。而这个希望,却在他今日告知的真相里成了一个大笑话! 她气的恨不能冲上去痛踩他一顿,可又因为他最擅长给的那块糖糕而百感交集,不知道应该先开心一下,还是先继续生气。 这复杂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叠加在一起,全都凝成了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涌。 周明隽哭笑不得,捏着筷子诚恳的建议:“我听你这个哭声好像还没有到最厉害的那个点,不然我们先吃个锅子,我保证你吃完这个锅子之后能比此刻哭的更带劲。” “吃锅子?!”孟云娴以为自己听错了,脑袋左右瞅瞅,想找个趁手的凶器,最后她抄起面前的筷子,绕过煮锅子的矮桌扑了过去:“我让你到此刻还想着吃锅子!” 周明隽一惊,当即伸手去挡她的攻击,可是孟云娴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直接使出一记小擒拿,周明隽哼笑一声,道了句“可以啊”,便再不与她客气,两个前一刻还在浓情蜜意互诉衷肠的未婚夫妻,这一刻已经扭打成一团。 画面与记忆里的一次次打架重合在一起。 两人仿佛回到了过去的孩童模样一般,毫不客气的跟对方动手。 孟云娴恨不能找个绳子先把他捆起来再痛快教训一顿,偏偏如今的周明隽早已经是力大无穷的男人,轻易就能碾压她的身板与并不浑厚熟练的小擒拿。 最后,孟云娴一双手被他单手擒着别向身后,双腿被他死死地夹住,她因为扭动,前面的身子不断地往外送,让周明隽再次意识到她和从前的大不相同。 只是一个恍神间,被困住四肢的孟云娴忽然张嘴一口“嗷呜”咬住他的耳朵。 周明隽闷哼一声,耳朵的疼痛袭来时,他终是忍不住低吼起来:“给我松口,松口!” 孟云娴因为咬耳朵的动作,龇着牙,还颇为挑衅的够着眼神传达一个“超凶”的意思。 门外,绿琪早就听到了打斗声,她吓了一跳,想进去看看,却被闵祁拦下来,闵祁有些难为情道:“五殿下说,无论里面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许进去,孟姑娘的事情他自来心里有数。” 绿琪小声的说:“可是里面这分明是在打架呀!” 闵祁很坚持:“绝不是打架,五殿下不会真的对孟小姐动手的。” 屋内,周明隽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孟云娴的长发,狠命往外一拉拔—— 孟云娴疼的双目圆瞪呜呜痛呼,直接导致周明隽被咬着的耳朵连着脑袋跟着一起往外送,疼得他的帅气都变了形。 “你再不松口,我就不客气了!” 外面,绿琪觉得不对:“刚才我好像听到我家小姐在吼什么,闵侍卫,你不知道我家小姐,她和从前可是大不相同的!她这些年在外面可厉害着呢,性子也比从前火爆些,我觉得刚才听着就像是在争吵,这可不得了,我得看看!” “绿琪姑娘!”闵祁直接伸手去拦,“殿下有交代,在下绝对不能放你进去,否则的话在下也失职了。” 绿琪美目一横:“你想跟我动手!?” 屋内,周明隽松开了孟云娴的头发,开始在她的腰上咯吱痒痒。孟云娴反应极大,被擒着双手无法挣扎的她犹如一条活鱼般在周明隽的压制下强行扭动,下意识的松开了口,放走了周明隽的耳朵:“哈哈哈哈——周明隽你太卑鄙了哈哈哈哈!” 她的脚不慎踢到矮脚方桌,连桌子带锅子给踢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响,就算是闵祁想掩盖也掩盖不住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