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越来越嚣张。 两个人倒向折叠床,“哐当”一声,零件掉落的声音,再一用力,“咯吱”,钢管弯折的动静。然后两个人就跟点穴似的,一动不敢动。 陈晚好心地提醒,“我是说这床不行。” 这个爱霍星终究是没做成。 两个人挤在这张摇摇欲坠的折叠床上,前胸贴后背紧密相拥,也挺好。 陈晚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下她消失的这两年,用词温和,尽量描述成只是出了一趟远门。霍星听得很认真,偶尔捏捏她的手,又蹭蹭她的脖颈,情到深处了,就会眼巴巴地盯着她。陈晚受不了他萌软的眼神,赏了他一个心甘情愿的亲吻。 霍星撩开她的衣服,看着她胸口和肩头的两处伤疤。 这样的枪伤他也有,于是他三两下把自己的短袖也给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肩胛骨的位置,有一个历经岁月沉淀之后的圆形疤痕。 陈晚定定地看了好久,终于问出口。 “为什么从警队辞职?” 霍星帮她把衣服穿好,手指不舍地从她胸上“不经意”地滑过。 陈晚:“……” 他反身从床边的方凳上拿了一支烟,咬在嘴里也没点燃,说:“挺恨的。” “恨什么?” 霍星的嘴角一动,把烟夹在手指间,看着她的脸一时无言。 这份沉默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他说:“刀口舔血的日子过怕了。” 陈晚不依不饶,“怕什么?” “怕连累人。我一条命豁出去没事,但别人没义务跟着我一块受苦。” 霍星像是看破红尘里的苦大仇深,云卷云舒心如明镜,“我看着你在我眼前中枪,血跟自来水一样往外淌,我当时就想把自己给毙了,成天拯救这个保卫那个,到最后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玩笑开得……代价太大了。” 他每一个字都是真金白银,赤诚之心坦坦相露。 陈晚久久不语,最后说了句,“对得起自己就好。” 霍星点头,“我知道。” 陈晚轻轻吐了一口气,斜眼看着还被他紧紧握住的手,“能松开了吗?都握了一晚上了。” 霍星:“不能。” 陈晚嫌弃道:“这样我怎么睡觉?” 霍星把她扑倒在床,床板又不争气地“咯吱”了一下,伴着这声咯吱,陈晚被他拦腰一翻,结结实实地睡在了他身上。 陈晚:“……” 霍星静静地感受了一会,如实说:“瘦了,小了。” 人瘦了,磕人。 胸小了,好在还是软绵。 陈晚觉得霍星的闷骚功力越来越厉害,并且衍生出欠揍气质。这种欠揍气质非常好地实现在后半夜。 陈晚睡到一半迷迷糊糊想上厕所,却发现霍星握着她的手不松一下。 她稍微挣扎,就握得更紧。 “放开,我要去洗手间。” 霍星揉了揉眉心,声音惺忪,“我跟你一起。” 陈晚:“……”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再没松过手,这种失而复得的狂喜,一定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表达,好像松了手,她又会消失不见。 第二天,火锅店的全体店员都惊叹,霍老板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来店里! 莫方慧冷哼,睥睨地看着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伙计,昨晚她就看出来了,霍老板除了当的一手好老板,还有当昏君的潜力。 这才只是刚开始,日后不上朝的日子多了去。 她一边摇头感慨,一边自豪得意,“没点眼力,哪能当得上火锅店的店长呢。” 霍星带着陈晚去了远郊的华灵山。 顾虑到陈晚的身体,他选择了坐缆车上山。陈晚告诉他,“我康复得很好,你要是想爬山,我可以陪你的。” 霍星脸上写着不相信,麻利地买了两张票。 华灵山山顶有个出名的寺庙,香客源源不断,到了半山腰就能闻见烟火香。 霍星牵着陈晚往寺庙最里边走,轻车熟路,他不是第一次来。 一个小和尚接待了他,霍星说:“我在这供了一盏灯,现在想把它取消。” 小和尚面目清俊,态度和善,“请问超度人的姓名。” 霍星:“陈晚。” 陈晚:“……” 小和尚倒也没问前因后果,只是随口一提,“佛前供灯渡人渡己,亡者长逝,在六界地灵都将得以庇佑。” 霍星说:“我知道,但不用了,因为她回来了。” 小和尚作了个揖,“佛.度有缘人。” 金尊佛像前,一整桌的长明灯火,小和尚对着姓名找到陈晚的那盏,口念一段佛经,然后用竹竿拨熄灯芯。 灯灭了,人回来了。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