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正和母亲说这话,转头看见彦朗走出来,脸上正准备扬起笑,就看见了后面跟着的施洋。施洋睡眼惺忪懒洋洋的模样,惊掉了然子的眼珠子,视线在两个人脸上转来转去,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说话。 彦朗进了厨房,施洋也跟着走进去,前脚才走进门里,就被一只大手给抓了回去。 然子抓着施洋的手臂,咬牙切齿:“你还敢出现?大摇大摆的,胆子不小!信不信我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施洋甩了一下手,没甩开,懒洋洋的喊了一嗓子:“朗叔!” 彦朗转过头,说:“然子,施洋是我留下的,你别惹他。” “哥!”然子怒,还紧紧抓着施洋不放。 施洋这次被抓疼了,又懒得和这俗人推搡,张嘴又朗叔朗叔的喊。 彦朗终于停下了拿碗的动作,走到两人身边,轻轻的拍了拍然子的肩膀,让他松手。 “哥!你没看见啊!他让人把金奎打成那样!你不能因为他是投资人就无视了!金奎知道得多难过啊!而且他有钱有势怎么了?有钱人就能欺负人啊?警察不管,我不能当看不见!” 彦朗叹气:“榆木脑袋,我是那样的人吗?他既然站在这里,肯定就有原因,回头我给你解释。” “原因?”然子蹙眉,狐疑的看着施洋,手松开了,听着施洋的抱怨,他黑着脸说,“不管是什么理由,把人的腿给打断了,这得多狠啊?什么理由都不顶事!” “金奎的伤没那么严重。” “都打石膏住院了,还不严重?脸上都是伤,还不严重?脖子都戴上颈托了,还不严重?什么样才叫严重!”然子生气的大吼,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彦朗,临了还狠狠瞪了施洋一眼。这些话说着的人都觉得疼,更何况受伤的那个人。 彦朗想要安抚然子,施洋却甩着手腕,冷笑道:“打了石膏就是严重?戴上颈托就是严重?脸上有伤代表什么?你又不是他,你知道他疼还是不疼啊?” “你闭嘴!信不信我现在揍你!” “你才闭嘴!一双眼睛也不知道看的都是什么?拜托你动动你锈掉的榆木脑袋好好想一想!你就算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朗叔吗?他既然还能把我带到你面前,你就不想想是什么原因吗?白长了一个大脑袋!” 然子被说的愣住了,张开的嘴都忘记闭上,看向了彦朗。 彦朗点头:“我说了等会和你谈谈,你别那么着急。” “哼!”施洋冷笑了一嗓子。 然子的脸腾的涨红了,瞪着施洋:“得意什么?我还真要听听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都这样了还嘴硬!我就看你一会怎么跪下来抱着我大腿说对不起。” “……” “呵……”彦朗听着两个人的争吵,突然就莫名的笑了。 两个人同时扭头看了过来,黑露露的大眼睛,睁得圆滚滚的,满头的问号。回过神后,又相互瞪了一眼,像是两只在互相撕咬的小奶狗,让人看着从心底觉得愉悦。 彦朗说:“然子你等我一下,我准备完了早饭和你聊聊。” “现在这里不行?”然子还气鼓鼓的。 彦朗觉得也不是不行,只是有些顾虑然子的脸面,很犹豫。 施洋抱着膀子,似笑非笑:“我觉得你还是别告诉他了,脑袋不灵光,脾气还不怎么样,万一知道了真相一不小心说漏了嘴,事可就闹大了。” 然子瞪他:“我和我哥说话,怎么哪儿都有你的事?脸皮那么厚,你怎么不去网上看看,你现在有多火。” 彦朗虽然才发掘出自己的新乐趣,但是内部的团结稳定同样重要,他轻轻拍了拍然子的肩膀,三两句交代了始末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