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吗?”说这话的时候,彦朗没有发现自己蹙紧的眉心。 施洋摇头:“老爷子看到了网上的消息,要把我唤回去训一顿,不过就是磨磨耳朵,不是什么大事。” “那件事?”彦朗蹙的眉心更紧了,他这几天一直觉得不对劲,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深思过,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施洋出身权贵,按理来说这样家庭的孩子更要谨言慎行,以维护家族的脸面为使命,行得正坐得端,哪怕任何一点的污点都不应该存在。 奈何施洋是异端,似乎对往自己身上泼黑水这件事不以为意,事实上他的任性和放浪形骸都不像一个那样家庭出身的孩子,要说是暴发户还有可能。 彦朗一直没有细想过这里面的原因,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一下就想通了。他想到那天吃了药被捆在床上的施洋,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的哭诉,所有疑问的关键都应该系在了施洋父亲的身上。 他仔细的回忆,似乎在四年前,党内爆出了一起最大的贪污舞弊案,那一系被撸下去很多官员,华国震动,就连娱乐圈都受到了影响。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就姓施。 施洋还在不以为意的笑:“真的,你放心,他最多说说我,不敢做什么的,我回京城呆几天,很快就回来。” 说完,不等吩咐,刘成业已经拿出了手机,问道:“施少,什么时候的票?” “就今天晚上吧。” “好的。” 彦朗蹙眉。 看来情况并不乐观,否则施洋不会当天就离开。 最后施洋没再拿起筷子,摆在他面前最爱吃的荔枝肉也没再吃一口,他站起身,对着彦朗笑:“我还得回宾馆收拾行李,火车不等人,就先走了。” 彦朗点了一下头,将施洋送上了车。 在关上车门前,他说:“老爷子怪罪你,你可以实话实说,如果他愿意见我,我可以亲自去京城一趟,解释前因后果。” “原因重要吗?我只是让他丢脸了。”施洋懒洋洋的摆了摆手,心情显然很不好,连玩笑都不开了,就吩咐杜涛开车。 彦朗欲言又止,关上了车门,注视着轿车驶出玉龙沟,最终消失在眼前。 回去的路上,然子蹦出来说:“他是要走了吗?回宾馆?回京城?他没事干的啊?天天在这里晃悠。” 彦朗没说话,沉默的穿过饭店,去了后楼的包厢,本想把剩下的饭吃完,可是看着这一桌子的饭菜,突然就没了食欲,他放下筷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施洋被长辈叫回家了,就算说得再轻描淡写,他也联想得出来即将承受的苛责。自己是怎么想的?看着施洋不在乎,就以为他真的不在乎吗?谁天生喜欢被骂?更何况施洋还不是一般家庭的孩子。为什么一开始没有想到呢?为什么? 第二天中午,彦朗和大妈、然子、小姑夫他们一起吃的午饭。 然子塞得满嘴的米饭说:“真是难得啊,你回来后还没和我们一起吃过饭呢,他今天不来了吗?” 彦朗却在这时候突然放下了碗筷,说出了思考了一夜的决定:“我要离开几天。” 褚艳疑惑的问:“去哪儿啊?戏还没拍完吗?” “去京城一趟,官司结束了,凯安让我过去。”这是他想好的借口,而真相……他很清楚。 京城。 凯安律师事务所。 穿着一身深色西装,面容冷峻,就像大部分人脑中的律师形象那般,凯安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遮挡住过分凌厉狭长的眼睛,也顺便挡住了他看向一个人时候的审视目光。 凯安是将“白骨精”这三个字演绎到了极致的男人,为了招揽到更多的客人,他不光卖弄自己的知识,还卖皮相,凭借自己足够“律师”的形象,让事务所的生意一直兴隆火热。 彦朗和凯安的认识源自于一次朋友间的聚会,那次凯安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就把自己的本性暴露。彦朗觉得这样的律师有意思,而且那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