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抬手想要捧她的脸,可那个动作刚好让夜晚歌看到他领口处一个鲜明猩红的唇印,在白色雪光中那么刺眼。 “呵……”夜晚歌竟然笑了一声,也不挣扎了,索性乖乖被他搂在怀里,只问,“你这样是不是觉得特有劲?一边外遇一边妻子,搂完外面的再回来找家里的!可是银炫冽,我真的不需要你这样对我,我同意跟你结婚本就不是因为我对你有感情,所以你完全可以不用顾忌我的感受,随便你在外面怎么玩,我不会在意的,你也不必回来假惺惺地这样对我,多费事,多矫情!” 可能是话说得重了一些,加之夜晚歌脸上那么讥冷无所谓的表情,这比任何刀锋都要尖利,一下子刺到银炫冽心口。 “你再说一遍?” “哪句?” “你同意跟我结婚,不是因为对我有感情,就这句,再说一遍!”银炫冽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寒戾,似乎比这隆冬的雪还要沁寒几分。 夜晚歌微愣,但天性倔强,反而将下颚抬起来。 “就算再说一千遍也是这个意思,我跟你结婚无非是被你胁迫的,而你大可以在外面继续风流快活的日子,我不会管你,只求你也别来打扰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余生。” 这些话被夜晚歌一口气说完,中间毫无情绪波动和缓冲。 银炫冽看着她那张在雪光中凝玉般的脸,白雾从口中呼出来,模糊掉彼此的视线,仿佛距离一下子拉远。 他慢慢将手松开,拢在彼此身体之间的温度一下子冷却。 夜晚歌因为失去他的支撑,身子往后倒了倒,站直…… 彼此没有再对望一眼,她便转身离开,往别墅的园门走,红色的背影一点点消失在灯光尽头中。 银炫冽抬起头的时候,眼前已经白茫茫一片,除了雪地上那两串深深浅浅的脚印外,似乎什么都没来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夜晚歌几乎是一口气跑进屋里。 阿珠听到关门的声音,从楼上下来,看到夜晚歌刚关上门,背对着自己,身上披着斗篷,头发和衣服上全是雪粒。 “太太,您刚出去过?” 夜晚歌被阿珠突如起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转身,很轻地回答:“嗯,出去有点事。”遂闷头往洗手间走去。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阿珠已经将厨房那边炖好的燕窝放到了桌上。 “太太,喝完再睡吧。” 夜晚歌看了眼那碗燕窝,突然唇角勾出一丝冷笑。 她的一切都是银炫冽事先安排好的,阿珠是他派在自己身边的,就连夜晚歌每天吃的三餐都是银炫冽提前找营养师制定的饮食,其中燕窝是餐单里每天都要吃的,上午一盅,睡前一盅。 也就是说,银炫冽提前安排好的一切,这屋内所有人都照着他的要求去执行,好生伺候夜晚歌的起居饮食,一样都不缺,唯独缺了银炫冽他自己。 所以夜晚歌看到这碗燕窝的时候怎能不笑。 “不吃了,你端下去吧,心里不舒服,吃不下。”她挥挥手示意阿珠把燕窝撤掉。 阿珠摇摇头,端了燕窝下楼。 夜晚歌将湿漉漉的头发草草吹了几下,关了灯,就那样钻进被子睡觉。 外面的雪好像一直没停过,簌簌地落在窗玻璃上,夜晚歌以为自己会失眠,可竟然不知不觉就那样在落雪声中睡着了…… 带着心事入眠总是容易做梦,而且还一连做了好几个梦。 先是她被关在那个黑屋子里,被银炫冽反复的蹂躏,那时候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简直痛苦如同在地狱中经受折磨。 接着又是银炫冽逼迫她跟东方阎分手,离开帝御威,他将她身边的爱人一个个的赶走,最后她只能依附于他。 终于他们结了婚,从那个岛上到s市的别墅里,他对她可以说是呵护备至,可是夜晚歌从未领情。 于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