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 【这个旗不是旗袍的旗,是旗帜的旗。】 沈溪珩:【我也是这么说他的。】 盛筱:“……” 他的话里话外有点奇怪。 没一会儿,电话打了过来,是沈溪珩的,盛筱低声说了句:“我没旗袍。” 他笑了声,“嗯,那等你十八岁,我送你。” 盛筱奇怪,“干嘛要等十八岁,你的钱都充话费了?” 沈溪珩笑了声,“那赚第一笔钱就给你买成人礼物,开心吗?” 盛筱撅了撅嘴:“你们艺术生都挺能画饼的,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要考试,我看天气预报说最近都下雨,你记得带伞,再备一双鞋子,万一弄湿了还能换……” “我在考场附近的酒店住。” 盛筱嘴唇张了张,他笑了声:“连云酒店,离你,十公里。” 盛筱顿时愣住了。 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沈岩和林舒亦这么淡定,原来考场就在市中心! “那……那就好……” 沈溪珩没说话,盛筱也没说话,此刻话筒里都是安静的雨声,同一片天空下的雨声。 不知过了多久,盛筱想挂电话,沈溪珩忽然说了句:“我明天还是早起。” 盛筱眼睫微颤,而后听他说了句:“再见。” - 盛筱周日下午要回九中晚自习,周一的早自习是早上七点二十,但高三基本没有卡点概念,能起多早就起多早的。 盛筱五点就醒了,在水龙下掬了冰水冷脸,最后抹了一点面霜。 秋沅还给她寄过唇膏,转出来是白色的,但涂上去之后就会根据嘴唇的颜色变幻,她说这叫变色唇膏,比普通唇膏看起来有气色。 但盛筱不喜欢用,可是临出门,她还是抹上了。 冬日五点多的光景,伸手不见五指,空气里泛着潮湿,校门口的警卫把她拦住,盛筱拿出了请假条,就出去两个小时。 因为赶时间,盛筱咬牙打了出租车,本来以为也要等,没想到刚出来没多久就看见一辆绿身的士。 比起别人十年如一日的为生计奔走,她只有三年的清晨五点钟倒显得不值一提,也没什么辛苦的。 到了连云酒店,刚下车就感觉头顶开始落毛毛细雨了,连云的天气被人诟病的原因之一就是总在上下班时间发作。 她撑起了伞往酒店大堂走,天沉沉的黑,唯有一处旋转大门亮着金色,就在她仰头张望时,忽然,伞檐下有道身影走了进来,隔绝了黑夜,替她撑起了伞。 她顺着抬高的伞柄往上看,对上一双蓄笑映光的少年眼眸,盛筱愣了愣,忽然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身上的衣领,有些泛湿了。 沈溪珩视线扫了她一眼,眉梢微挑一笑,“下雨了,还来?” 盛筱低头,从包里拿出了一枚红色的竹竿,擦了擦上面的雨水,然后把旗子打开,摆在他面前:“喏,旗开得胜。” 沈溪珩笑了,点了点头,“是正统的。” 然后她又指了指旗杆,“竹子,节节高升。” 沈溪珩这回嘴角的笑更深了,给她捋了捋额头黏了雨水的头发,然后从外套兜里拿出了一颗糖,道:“今天天气真好。” 盛筱抬眸,奶糖送进了嘴里,他温热的指腹印了下她的濡软的粉唇,有一瞬间,盛筱愣了下,下一秒,见他看向指腹,盛筱:!!! “我、我走了……” “你擦口红了?” 盛筱慌忙道:“润唇膏!” 沈溪珩笑了声,又看她:“那么紧张做什么。” 盛筱:“没紧张……” 就是有点心虚。 沈溪珩指腹摩挲了下,看她:“好像是要长大了。” - 连云冬季的雨持续下了一周,但地球还在公转加自转,人类就不能停下来。 沈溪珩联考刚结束,紧接着就是高三的全市模拟考了。 盛筱班里的手机都被缴了,好不容易熬到农历春节,放一周的假,盛怀民不让她回晋乡了,而秋沅也不提把盛筱接到申城的事,而是直接来连云短住,陪她过年,还提前把外婆接了过来,连云比晋乡暖和,对老人家来说更舒服。 而送外婆来连云的正是盛怀民,盛筱不记得一家人多久没坐在一起吃团圆饭了,这还是托了高考的福。 正聊着天,盛怀民忽然想起件事,朝盛筱问道:“我听说阿珩刚联考结束,成绩出来了吗?” 盛筱摇头:“春节之后公布。” 盛怀民笑道:“他的能力没问题的。” 这时,坐在对面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