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说:“我再让我妈给你看看家教。” 实际上大学生做家教收入并不高,远不及那些“名师”,还要考虑花在路上的时间成本。说起来,还是nl的收入最高。没了nl的收入,纪安宁得好好想想能做些什么,哪些工作能兼顾时间和薪酬。 她放弃nl的收入,如果去做些耗费时间和精力,收入却很低的工作,就太不划算了。 她认真地考虑过闻裕昨晚说的那些话了。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实际上,这些年,从来没有人这样指点过、引导过她。 很多人都觉得,有些事、有些道理,一个人从孩童长到某个年纪,就自然会懂、会做了。但事实上是,没有什么“自然就会”,这所谓的“自然就会”决少不了在这成长的过程中,身边的成年人给予的引导和指点,或者潜移默化的影响。 但纪安宁没有,她一直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 中学的时候还好,生活、思想各方面都简单。她那个学校,是军事化管理,大家都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为高考冲刺,学校严打早恋。在这种校风之下,中学平平安安地就过来了。 到了大学,一下子像进了个小社会,集体性和纪律性弱化了,人心倒是复杂了。 闻裕昨晚一席话,像是当头棒喝,令纪安宁清醒了不少。 她想着,先看看,用在赚钱这件事上花的时间,一定要跟花在学习这件最重要的事情上的时间协调好。 实在不行的话,她可以考虑先用闻裕的钱。 他说的对,不能跟自己的人生过不去,磨刀不误砍柴工。 她前生后世加起来,已经欠了他很多,竟然生出了些“债多了不愁”的感觉。自己不由觉得又好笑,又感慨。 慢慢还吧。 闻裕中午自己吃了午饭,驱车回了爸妈的家。 因为是过节放假,闻国安和程莲倒是都在。一家三口能聚齐的,也就是这些逢年过节的日子了。 “都放假了,现在才回来。”程莲埋怨他,“上哪野去了?” 闻裕敷衍说:“上午跟家睡懒觉来着,中午才醒。” 闻国安关心地说:“别一放假就把作息搞乱了,对身体不好。” 闻国安年纪大,他是个特别注重养生的人,作息很规律,也注重锻炼。他只吃天然的有机食品,为了保证自己入口的食物的质量,甚至还在南方搞了个农场,专门给他自己培植有机食物。 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人类的正常衰老。 闻国安比程莲大了近二十岁,程莲又保养得年轻,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像是爸爸和一对儿女,分外违和。 闻国安对闻裕学习和健康方面管理得一向严格,从不溺爱。 在纪安宁眼里,闻裕就是个浪荡轻浮的富二代,实际上闻裕在学校里从来不干逃课缺课这种事,在公司里也成熟稳重。公司里一些跟了闻国安几十年的老臣,都很看好闻裕。 至于私下里泡妞打架之类的事,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呢,长辈们不过付诸一笑。 所以这样的闻裕,才会对纪安宁那缺乏规划和长远目光的杂乱人生,给出指点和建议。 晚饭吃得还算温馨。 闻国安问:“假期有什么安排?” 闻裕随口说:“没什么安排。” 他所谓的没什么安排,指的是没有安排去异地或者异国的行程。但他实际上,跟纪安宁说好了,这几天上午都给她一对一训练。 闻国安说:“没安排就跟我去岛上吧。” 闻国安在南海买了个小岛,开发成了一个私人的养生休闲地。那里风好水好,他定期过去休养。有时候也会邀请朋友或生意伙伴一起m.iYigUO.nEt